三人方一离去,文卿便想起来昨日买的供物还搁在屋里。她忙回屋拿来匆匆提上,想着赶紧给人送去。可刚一踅身,便听见身后传来叩叩两声。
那是手杖叩击青石地板的声音,沉闷而短促。文卿回头瞧,见鹤生正曳着步子走近内室。
她的脚步留在门边,半个身子微微倚着格扇,似笑非笑地看她,“抓紧些,想必人并未走远。”
文卿提着布袋走过去,在她的身前停住脚步,屈膝放下,垂首近前,亲昵地为她将垂落鬓边细发绾至耳后,手指自然而然划过脸颊,又将她袍襟拢了拢,低声道:“我将供物送去,一会儿就回来。”
十分柔软的腔调,带着低眉顺眼的委屈。她的眉眼也是低垂的,却并不显得温婉,而是一种近似受难般的迁就,或者顺从。
她的眼底揉进了一片沉默的潭水。说完,她重新提起供物就要离去。
鹤生将她的手抓住。
四目相接,柔软的冰凉的手指微微蜷缩。
潭水这才起了风波。
布袋落了地,其中的果子四处滚开。
文卿与鹤生之间总有没完没了的拉锯战。一开始纠结爱,后来纠结恨,再后来她们分开了,而这一别就是三年。
如今,她们之间仍旧不清不楚。
不清不楚地吻,不清不楚地拥在一起,然后不清不楚地狎昵。
鹤生手中依旧攥着那串流珠,珠子便随着动作勾勒着她的身体,这也像是抚摸的一种。
罪恶的抚摸让文卿浑身战栗。
她背靠着格扇窗,方从深吻中挣扎出来,琼钩浅曲的脖子长长地仰起,湿热的口吐出一缕缠绵的白气。
雾气朦胧了眼前的一切,鹤生的唇贴着她的脸颊来到了耳边,又酥又痒,勾引着紧紧揪着道袍的文卿的手指往上爬。
她的手指也伸进珠串里面缠弄玩耍。
“鹤生……”她轻唤了一声,头颅不自觉蹭着颈间轻微耸动的脑袋,两手像被情丝抽干了力气,软绵绵地滑落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揽住了她,在上面不安分地摩挲。
鹤生的吐纳也是一颤,贝齿在她颈间的跳动上轻咬,珠串跟着往下探,待听见一声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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