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我闲闲说: “泽叔上得山多终遇虎。”
“他与陈小姐可是耙上了。”
“我劝他不可同婶婶分手。”要套人话先要说
话给人听。
“什么,二十五年的夫妻也要分开?这不像洪
昌泽。”
“我也这么说,麦公,这位陈小姐到底是怎么
回事?”
“不清楚,听说一直住在纽约,跟了他好几
年,如今吵回来,要同他分手。”
“麦公,一个女人,对洪昌泽来说,算是什
么?”
“本来就不算什么。”麦公微笑。
“漏洞在什么地方?”
麦公狡猾的反问: “你说呢?”
“他爱上了她。”
麦公轰然大笑,差点连补品都喷出来。 “恭
敏,你真幽默。”
我沉默。
麦公叹口气, “恭敏,你泽叔最在乎什么?”
“钱。与钱财有关。”
“是,他有部分钱在她那里。”
“我不相信,何必放在她那里?去瑞士开几个
户口神不知鬼不觉,多么妥当。”
“怎么逃过你们的法眼运出去,嗳?帐簿上又
没这笔数目,有关部门查起亏空来,要坐牢的。”
乌云散开,我看到真相,她有他贪污的证据。
麦公算是待我不错,这些话都肯对我说。
“恭敏,你莫管闲事。”
“是。”
“真的听进耳朵里去了?”
呵,原来与陈锁锁有这等纠葛。
那笔款项,恐怕为数至巨,否则泽叔不会这样
烦恼。整件事令我想到黑社会首领与他情妇的故
事,要好的时候他什么都肯,发妻子侄,任何人都
比不上美艳的外遇给他的欢愉,这个女人往往掌握
他的命根……
我想得太多了。
那夜很早上床。母亲找过我一次,覆电时酒店
说她已外出,同一位洪太太吃饭去,那一定是泽
婶,她们妯娌间有些话可说。
朦胧间电话铃响,我还不想听,想到可能是母
亲,才挣扎起来,她有神经衰弱,常为小事失眠。
电话那头传来泽叔惊惶的声音。
他竟说: “恭敏,我杀了人,我杀了她:”
我一听,身子落在冰窖里,发抖起来,强自镇
定。
“你在哪里?”
“我在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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