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暂时不想工作了,现在只想歇一歇,静一静,偶尔想想那个人。
洛可可如愿以偿地出国了,澳大利亚。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说去那里是因为一个男人,他说早晚会在那买一片牧场,所以她先去,她要在那里等着他。她建议我跟她一起离开,说换个环境有助于忘却,我没有接受她的建议。我不想离开这个城市,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回忆,如果连回忆的权利都被剥夺,我真的不知道还是否要继续坚守承诺,勇敢地活下去。
在我去医院复查的时候看见了棠和徐小妤,他们终于决定在泰城生活下来了。她的肚子挺得老高,据说是一对双胞胎,我说恭喜,她微笑着说了句谢谢,那笑容依旧像秋天的云朵般精致,跟初见时并无二致。相比之下,棠却沧桑了很多,脸上写满了疲惫,大概婚姻就是这样的,至少有一个要彻底的改变。
我还是经常会去米娅,喝点橙汁,发发呆;偶尔也会去Bonnie Bar点半打墨西哥啤酒自斟自饮,那个来自美国的黑人DJ总是喜欢用英文讲笑话,无论好笑与否,我总是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眼泪流出来。
9月9号,星期六,我和常欢最初定下的婚期,许多人都忘记了这个日子,只有我还记得。
清早起床,久违的眩晕在洗澡的时候重新造访,我重重地摔在了浴室里。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悄悄地醒来。我怔怔地想了一会,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刹那间流淌到四肢百骸,我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
因为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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