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样?王庭长说,后天也有事。周少安似乎觉察出什么,不自然地说,那以后再定吧!不打搅你们啦!说完走了。
王庭长签了字,把判决书原稿递给我,说,你手里那起学生伤害赔偿案,尽量调解解决,原被告家庭都比较困难,还涉及到镇中,那天你没在,原告家里人找到我这里,说这起案子在起诉前,学校和村干部都多次调解过,双方达不成协议。我说,当事人的情况,多少也听说过一些,我尽力调解吧!
我传的当事人都已到齐了。学校来了一位校长,姓吕,是一把手;另一名被告没露面,他爸爸——监护人来了。
这位被告监护人叫梁拉柱,个子不高,一头细碎蓬乱的头发,满脸皱纹。梁拉柱不坐凳子,圪蹴在墙根下,卷着喇叭筒抽旱烟。
我问宁德贝的爸妈怎么没来。宁德贝大姨说,宁德贝的爸妈不在身边,不能来,平时我管着孩子。我从卷里拿出起诉书,上面的确没有监护人的名字,原告后边是委托代理人贾尤玲。贾尤玲就是宁德贝的大姨。我问宁德贝爸妈的名字,为什么不写上去?贾尤玲只是说,有我呢!我做主。
调解时,贾尤玲代表原告说了意见,也就是按照起诉书上写的,二被告赔偿医疗费、陪床费、生活费等一万五千元。我让梁拉柱谈一下意见。梁拉柱谦让着叫学校先说。
吕校长是一个侃快人,说,我先谈我就先谈,学校有学校的制度,学校的制度每个教室里都张贴着,学生从进校门起,学校就开始讲制度,并三番五次强调,学生违反制度,要自己承担责任,犯了法,要自己承担法律责任,这两个学生又是在课间打的架,责任应当由学生自负。
吕校长说完,屋里便静了下来。梁拉柱嘴里吐出的烟就更加多了。我催促梁拉柱发表意见,梁拉柱干咳两声,说,按理说,我的孩子伤着了人,我家应该管,可我家穷,拿不出钱来,再说了,我孩子去上学,进了校门就是学校的人,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学校应该全部管起来。贾尤玲说,你看法官,孩子受伤以后,两个被告只买了点东西去探望了一下,然后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拿一分钱。
我又分别跟他们谈了话,然后又集中到一块儿协商,磨了半天嘴皮子,仍然达不成一致意见。看来,这起案子想调解解决,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劝他们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五天后再来。
他们走后,我老觉得原告方有隐情,要不为什么不愿透漏原告爸妈的名字呢!他的起诉书是不是写得也有问题?原告是未成年人,理应有监护人,如果他爸妈常年不在身边,经常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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