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是监护人。贾尤玲负责看管他,那么贾尤玲应该是宁德贝的监护人了。
去给王庭长汇报案情。走到院里,看见宁晓林在法庭大门口外晃悠,我立刻警惕起来。这个掂着菜刀竟敢暴力抗法的家伙,这个一句话也不说闭着眼睛装病装死的无赖,来这里干什么?
宁晓林被拘留后,我和王庭长曾到拘留所提审过他。宁晓林拧着一根筋仍不说一句话。十五天期满,拘留所会自动对宁晓林解除拘留的。宁晓林被释放出来,就来法庭门口转悠,肯定不怀好意。我要上前问问他。我喊宁晓林,宁晓林像没听见似的。他像一个幽灵,霎时不见了。
见到王庭长,我把刚刚见宁晓林的事说了。王庭长听后没发表任何意见。
我对这起赔偿案件的看法,得到了王庭长的认可。我准备下一次调解时,把原告监护人的问题纠正过来。
正如王庭长对周少安说的,中午还真有事,我们在法庭的小餐厅里吃了碗面条,然后上车,到离法庭六十多里地的一个村子里,寻找一起执行案的被执行人。
周少安和贾晓庆之间还真有猫腻,是无意间,他们撞在了我枪口上的。
那晚,我去镇中要与吕校长谈那起伤害赔偿案的事,因为第二天上午又要调解这起案子,事先做些工作,可提高效率。我也早想去一趟镇中,可一直忙忙碌碌没去成。
晚饭后,我抓紧时间装订了几本卷宗。看看手表已经八点多钟,我才朝镇中走。
法庭在镇北边,学校在镇西侧,之间相距一里地。从法庭到学校需穿过村子,经过两家乡镇企业。道路弯弯曲曲,还要爬一个坡,所以我没骑自行车,是徒步去的。
这个镇街道弯曲巷子狭窄,路灯也很稀少,多亏天上悬挂着月亮,才不至于使我迷路。街里的人很少,我很响亮的脚步声与我为伴。到村边,再往西开始爬坡。沿着小路,我小心地看着脚下。拐过一个弯,前边是一个蜂窝煤厂。厂房很简陋,没有围墙,只一间办公室和五间窝棚。厂里没煤,也没亮灯。从厂前斜穿过去,走到窝棚顶头,我听到前边不远的地方有人说话,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在煤厂和石子厂之间的一棵树下。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事情都赶到一块了。我听到女的哭泣着说。放心,一切都会过去的。男的拍着女的肩膀安慰说。会过去的?当然会过去的!现在我过得是啥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真难熬!女的埋怨说。现在不是起诉了吗!男的低声说。
嘶——起诉啦?职业的敏感让我一惊,这是谁呢?咋听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