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和他谈。他的态度依然很生硬,他说我考虑了,我没钱,还是由学校担这个担子。
在法庭里工作,面对的大部分是农村老百姓,所以要寻找和采取老百姓容易接受的工作方法,不能一味生硬地讲法律条文。
我语气平和地说,老梁啊!这个问题你得调个个儿去想,如果你的儿子被打了,你们是原告,遇着打了人又一分钱不愿出的被告,你咋想?如果你是学校的领导,你咋去做?再如果你是法官,你应该咋解决?我把这一连串的问题,摆在了梁拉柱的面前。梁拉柱低下了头。
办公室里静下来,只听得墙上的石英钟嘀哒嘀哒地响着。这时候我故意不说话,好让梁拉柱去沉思默想。过了一会儿,梁拉柱抬起头,皱着眉头带着哭音说,王法官,我确实拿不出钱来。正在这时,镇政府梁副镇长走了进来,我忙站起来与他握手。我见梁拉柱也站起来,脸上泛出兴奋的红晕。梁拉柱朝外走去,我让他甭走远,他应声出了门。我笑着问,粱副镇长,来给谁讲情啦?
粱副镇长年龄不大,才二十多岁,我和他曾在同一个中学上过学,虽不是同一班级,但在学校就认识。他说,让你小子说准了,我就是来讲情的。原来,梁拉柱是他远房叔叔,梁拉柱找过他几次,他忙得没时间来,今早又去找他了,他觉得事情不能再往后推了,处理完一个村子里的事他就过来了。
我把案情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粱副镇长说,我理解,干我们基层工作最难啦,这一点我比你体会深,没关系,我帮你做做我叔叔的思想工作。粱副镇长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完他走到院里。十几分钟后,他回到我办公室,高声说,妥了,往下的工作你就好做了,我叔叔咋没钱?他攒钱准备盖房子,舍不得拿出来。粱副镇长说完,接了一个电话,有事走了。
果真是,梁拉柱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他接受了一万元的赔偿额,并答应在三天内交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只剩下原告方了,我把贾尤玲叫进来。贾尤玲听了我的解释,也痛快地说,行,剩下的我们自己承担。当我问起宁德贝的父母时,贾尤玲仍吞吞吐吐不肯说。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爸妈是谁。贾尤玲瞪大眼睛问,他爸妈是谁?我说,宁晓林贾晓庆。贾尤玲呆了似的,盯着我的眼睛,好久没说话。我说,按照规定,起诉书上、调解书上,都应写上宁德贝爸妈的名字,他们是宁德贝的监护人,这是程序问题。贾尤玲哦哦地点着头,说那我写上那我写上。我把起诉书交给她,她把他们的名字写了上去。我让她补一份儿特别授权委托书,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