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
“对,我是故意的!”她用她所剩无几的可怜的力量挣扎着说:“我不要这个你强加给我的孩子,所以我故意摔下来……我杀了他……我从没想过要生下他……”
宗隽蹙眉凝视她,手指狠狠地深陷入她臂下肌肤,她似浑然不觉此处疼痛,继续笑,继续喃喃地重复刚才的话,然而脸上笑容逐渐扭曲,她眼底的悲伤沉重得令她不堪负荷,两滴泪难以抑制地坠落。
原来是她的骄傲与怨恨促生的谎言。心下颓然长叹,宗隽松了手,柔福一下跌伏在床角,将头深埋于被中,硬压住自心涌出的悲声,但双肩却仍无可掩饰地不住颤抖。
宗隽抛下她大步流星地朝外走,那急促的推门将候在门外的瑶瑶吓得失色,先接连退后几步,再惶惶地唤:“八太子……”
宗隽正眼也不曾看她,目不斜视地走,只掷给迎面端着汤药过来的瑞哥一句:“好生侍侯小夫人。”
瑞哥答应一声,小心翼翼地端药入内。瑶瑶悄然跟她走,待瑞哥转身示意门边侍从关门时才含泪急急问道:“瑗瑗姐姐怎样了?我可以进去看她么?”
瑞哥回头看看犹在悲泣的柔福,叹了叹气,对瑶瑶说:“小小夫人,你若还顾念你姐姐,此刻就不要再跟她说什么了。”
然后略略退后,命人轻轻关上了门。瑶瑶呆立良久,才黯然抹泪离开。
那药柔福并不曾喝,连瑞哥熬的粥也难以咽下,一直到深夜仍是滴水未进,而体内的血仍在陆续地流。瑞哥每次掀开被子都会看见触目惊心的痕迹,终于不堪忍受,哭着去敲宗隽的门,将此情告之。
宗隽立即起身去看,却见几碗汤药和粥食搁在她床前,凉的热的都有,却都未曾动过。侍女不断地换她身下加铺的薄褥,一片片地抽出,她的生命也似分附于那片片殷红的色彩中,即将流失殆尽,她恹恹地躺着,没有再哭,眼睛半睁,却空洞无神。
“喝药。”他在她身边命令,平淡的语气,不生硬,但也没有乞求的味道。
她侧首向里,毫不理睬他的话。
“惟有如此,才能救她。”宗隽便立于柔福床前,垂目看她:“我以为你会明白。”
“救她?”柔福不由冷笑:“纳她便是救她?她甚至比我当初……还小,我看不出你跟以前折磨她的金人有什么区别。”
“那你要我如何待她?”宗隽反问:“把她接到府中仍当帝姬供着?还是把她当小姨、当妹妹,日后寻个好人家嫁出去?”柔福暂未说话,宗隽又道:“纳她,是最好的做法。她是郎主指定要杀的罪女,我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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