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计去楼下找人,听见木吉他的声音,循着吉他声在一间病房找到了塞林格,他正教男孩弹吉他的手势。
男孩说我看你在演唱会上你不是这么拨的呀。
塞林格说我弹的是贝斯,手势和吉他不一样。
男孩有些遗憾:“那我也想弹贝斯。”
塞林格说吉他手更帅气,更受欢迎。
“但是lotus里你最帅气。”
塞林格撸了把男孩的头:“眼光不错。但我以前也是弹吉他的。”
“那为什么现在弹贝斯了?”
“因为我太帅了,如果还弹吉他,那就太过分了,”说着看向男孩,“总要让队友也有机会帅一帅。”
男孩笑起来:“那我先学吉他,以后再改贝斯!”
“嗯。做透析疼吗?”
“扎针的时候疼,开始流血了就好多了。”
“那你比我厉害,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很怕打针。”
“多打几次就不怕啦!”男孩反过来安慰他。
“没用,我晕针,就像有的人恐高一样,是天生的,改不了。”
男孩有点怀疑:“你真的晕针啊,那我这个套管针你怕吗?”
男孩抬起手,塞林格愣了一下,然后以我从没见过的爆棚般的演技迅速别过头,还一副很丧的语气说:“再吓我就把吉他还我了。”
他一转头就看见了门外的我,冲我眨了下眼睛。
男孩以为恶作剧得逞,在那儿偷笑:“好小气啊,都是大人了。”
“大人就不能小气了?”塞林格也在偷笑,那笑容对着我,带着几分隐秘。
后来男孩的妈妈来了,不到四十岁眼角已满是皱纹,她还特意给塞林格带了自己做的家常菜,在病房外一个劲对塞林格道着谢,说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做透析对条件没那么好的家庭来说,就像滚雪球,虽然塞林格不可能帮得了世界上所有不幸的人,但是他每这么做一次,我就觉得好像自己也被他拯救了一样。
离开时塞林格问我怎么来了,我才想起我是来给他量体温的。
塞林格接过体温计在腋下放好。
看来也不是那么排斥量体温啊,为什么每次要量的时候总是躲?
“护士长说得量够10分钟。”我提醒他。
他点了下头:“你帮我看着时间吧。”
以为他会觉得10分钟夹着根冰棍啥也不能做非常难熬,没想到答应得很是爽快。
“许章来找过你吗?”塞林格忽然问。
我说找过。
他侧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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