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来谢我,谢我给你输血。”
塞林格眯了眯眼:“不像他会做的事。”
“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塞林格难得没有说许章的不是,点点头:“我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以后应该都不会了。”
我想他这次也算是吸取够教训了。我们都吸取够教训了。
他把便当盒拿给我:“靳凯妈妈做的。”
我揭开,是猪肝炒饭。
“我吃过了,这份给你的,”他左手在膝盖上一下下抻着,手背上隐约能见青色的血管,“要了你那么多血,无以为报。”
我低头说了声谢谢,想到两个月后就要离开这个人,心里已经开始不舍。
吃饭的时候塞林格就坐在旁边,不知为何让我有点不自在:“林赛哥,你这么看着我吃我压力有点大。”
“那你得学会承受压力。”
“……”
“算了,放过你,吃吧。手机给我玩一会儿。”
我把手机拿给他,他就这么坐我旁边,一只手乖乖夹着体温计,一只手单手玩着节奏大师,我抬头看见走廊对面的窗玻璃上我和他并肩坐着的倒映,背后是阳光下的一株常青树,突然之间就食欲大开了。
就觉得很幸福。
***
住院期间顾桑妮又来看望过他一次,虽然天后墨镜贝雷帽戴得齐全,还是掩饰不住举手投足间的星味,引来好些病人护士的围观。因为正好也五点半了,我就以买晚饭为由离开了。
塞林格经历过那么多恋爱,兜兜转转最后似乎还是那个人。可正因为如此,才更确信无疑谁是最适合自己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