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点瑕疵,御车的人也神容肃然,马车平稳地走过长街。
任胥拨着帘子纳闷道:“奇了怪了,程令斐人怎么不在?”
盛迟暮着一件烟花碎的荷绿含苞绣襦长裙,这已经是在任胥替她准备的衣橱里最平凡普通的了,任胥见她一直捧着手中的那卷竹简,诧异道:“暮暮,你喜欢看书么?”
说好了今日出来玩,看书多煞风景。
盛迟暮敛唇道:“除了读书,我想不出在马车里能做些别的什么了。”
任胥将手指成圈在光洁如玉的下颌上敲了两下,“暮暮,你会玩骰子么?”问完,见盛迟暮脸色微微变了,才意识说了什么糊涂话,忙将自己抽了两耳光,“不对不对,我混账,暮暮你什么都没听见。”
她什么都听到了,皱着眉轻轻摇头。
任胥登基之后,从前的骰子蟋蟀斗鸡走狗之类大半便戒了,从不肯温书的人,也捡起了四书五经,从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草包太子到让朝中反对的声音渐次消失,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但这中间有多少辛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可惜这具身体骨子里却是个惫懒膏粱,他前日从兵器库里抽了一柄长刀,竟然握着都嫌费劲儿,可见是个花拳绣腿的花架子,如何保护他的暮暮?
他下定决心,要将文武功夫都修回来,不说别的,至少在某些时候,他能光明正大地将萧战打趴。
“公子,夫人,到了。”马车温和地停下,车夫弓腰退到一旁。
任胥挑眉,“暮暮,我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