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字道:“把你方才说的话,都咽回去。”
“不咽。”
萧战嘲讽地挑唇,“你的女人,在她献祭给我的那个夜晚就说了,即便是床上的功夫,你也输给我。”
“萧战!”
萧齐的刀往下又深了三寸,刺目的血,如同火山爆浆般汩汩地喷薄出来,萧齐素净的手,已是满手血腥,萧战脸色惨白,痛苦地咬着牙肉,还是不说一句软话。
失血过多,萧战的脸色灰败下去,仿佛被抽干了,放空了,最后只剩一具躯壳,僵硬地倒下来,睁着眼睛躺在血泊里,而萧齐失神地看着握刀的手,嘴唇颤抖。
许久之后,下人问尸首该如何收殓,萧齐的嘴唇吐出并不连贯的两个字:“扔了。”
第70章
很多年前, 敛妆随着母亲初来王府时,还是个梳着总角髻的丫头,湖蓝短夹袄, 眼如滴翠, 盈盈可爱,她年纪小不懂世俗, 甚至不知道王府和她的家,到底有着怎样的天渊之别。
那就是萧齐和敛妆之间最大的悲剧所在了。
他喜欢她像闲云野鹤不为名利所染的性子, 在压抑深沉、人心诡谲的王府里, 就像照入萧齐生命里最清朗的光。
可惜她被母亲发落给了萧战, 丙辰年的七夕夜里,他命人抓了萧战锁在后院的敛妆,两人在南湖碰面, 那晚池边柳树落尽了纤叶,那晚的月色也不明朗,只有远处一簇簇的灯火,隔着迷离烟水, 辉煌灿烂。
那晚,敛妆一直等着他,在萧齐来之前, 她就描好了时下最火热的螺子黛,挽着妇人发髻,盛装而待。
她知道萧齐心疼如绞,她何尝不是?
只是命运开了这样的玩笑, 她没能力反抗罢了。她被夫人下了迷药,错将萧战认成了萧齐,迷迷糊糊被萧战占有了,成了萧战名义上的妾侍,她无能为力,也不能挑拨萧齐和王妃母子反目。
她想她应该同他断了情分。
南湖的石桥上氤氲着薄雾,佳人美眸婉转,对匆匆远来的世子福了福身,“大哥。”
她是萧战的妾了,那声“大哥”让萧齐生生钉在原地,他一步也挪动不得,隔着中间窄窄的石桥上那三块青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瘦了,憔悴了,也更有风韵了,高挽的乌发象征着她的身份。
敛妆一笑,“大哥抓我来做甚么,我还等着四公子,他说今晚要来我房里的。”
萧战有三房小妾,她并不是唯一,可她那副渴盼着男人来垂怜的娇态,让萧齐犹如万箭穿心。
他惨笑道:“好,你如今心里有他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