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分兵器遇水生锈,但无损失,属下已命人点起火杖日夜把守。”
“嗯,千万谨慎。淮南水灾泛滥,流年不利啊。”
杨湛轻叹一声,也再无话。
这一声叹,似亘古吟唱的风翩翾而来,家国与私欲交纵鞭笞下,流石不动的惆怅。
云阶默然离帐,看了眼营帐外角落背影。
十日后疾风劲雨骤歇,延绵细密的春雨到来。
却在此时,一向好战的燕军终于按耐不住。
五万铁骑齐头压境。
旌旗高举,迎风呼啸,旗帜上云一字如龙盘卧。
竟是云遮天亲自领兵叫阵。
一个骑兵出列,□□马蹄碾踏泥泞,他扯洪亮的嗓音冲韩军军阵喊,
“对面的听着,我家元帅有令,今日一战由他单挑定输赢。我军若败,后退五十里,反之亦然!同意就请出战!”
何等嚣张的口气,这边阵中有人忿忿发声,“大帅,末将请战!”
杨湛点头许可。
那将军大吼一声手执长戟策马冲出。
云遮天端坐马背,面如冠玉,丹凤微挑,幽眸若深潭,完全不像四十有余之人。他手中一柄长剑悬于马侧,春雨淅沥,那剑身却干洁无比,不沾半滴雨水。
长戟披风而来,迎面横扫。
云遮天握紧剑柄,破雨出刃,兵器相接铮得一声,长戟居然被生生削断了矛尖。
将军呆目瞬间,剑刃刺进他的前肩,刺穿肩膀。云遮天还算留情,只将剑抽出,并未削下他的臂膀。
燕军骑兵轰然叫好。
韩军肃穆以待,又一将军请战,结果无出不同,纷纷落马。
前赴后继已有五位将军负伤,杨湛面色开始发沉。
云阶眼眸半眯凝视阵前,内心惊躁蠢动,如此下去,势必折了我方士气。
那厢云遮天挥起剑身指对面军阵,蔑笑,“看来你们定康江郎才尽,覆国在望。听闻前次破了我军奇袭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黄口小儿,据说挺能打,何不出阵会上一会?”
周围一干将领目光投向云阶。
云阶紧了紧握剑的手,蹬马上前,杨湛看着他,道,“凌将军小心。”
两军相隔百丈,中间二人对峙。
斜风细雨骤磅礴,泥水四溅开来。
云遮天斜眼看他腰侧的剑,摇头叹息,“佩剑将军当真不中用啊,把我宝贝的阴阳契都给丢了,怎你手里就只一柄?”
云阶不作答,透过雨帘,甚觉此人眼熟。
明明刀兵相对,云遮天拉起家常来,剑在眼前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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