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攸颇好仪容,认真整理一番后,这才恭敬地进宫辞行。上马车时,他几乎虚弱地晕倒,扶着马车,才勉强站定。司马炎却无动于衷,脸色平静地看着他离开。
如果没有看到司马炎那紧张地伸出,又无奈收回的右手,连沈暮也要觉得他们兄弟不和了。
两日后,司马炎忽然觉得心口疼痛难忍,用手紧紧捂住。
“阿炎,你怎么了!快传御医!”沈暮慌忙扶着司马炎,焦急地说。
“不用。”司马炎紧紧拉着沈暮的手,难过地说。
“皇上,齐王在远行的路上病入膏肓,吐血而亡了。”
“出去!”司马炎神色冷冷地说。
“司马攸他自小得尽父母宠爱。他第一次写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母后爱怜地夸赞了他整整三日。而朕写得一手俊逸行书,母后连看都不看一眼,更何谈夸赞一声。甚至于,母后临逝世时,虽然已经跟朕不和,却不忘又跟朕说,让朕厚待他。司马攸他不通剑术,不擅兵法,可父皇却让他执掌重兵。而我一身武功,极擅兵法,却没有一点儿兵权。朕跟他不睦!为什么他死了,朕要如此难过。凭什么!”司马炎边说边流泪,而后干脆抱着沈暮大哭不止。沈暮也只好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在他身边安抚他。
等司马攸的灵棺运回了京都,司马炎极尽尊荣地为他料理后事。不管是怎样执掌权势的人,也总会有平淡的日子。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这之后,最大的事还是牵扯到了太子之位。
众皇亲私语窃窃,另有大臣暗自进言。他们实在是觉得太子才识不佳。司马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