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尽揽天下求学之心切,自其始。肃宗孝章皇帝承明帝之治,修其严刑峻法,以宽厚之心待人,使民多多繁衍滋生。”
皇帝一言不发,见杨震捎顿,却也不开口。
杨震继续道:“陛下既叫臣前来,又以礼相待,想必是想听臣说一些恳切的话。”
“是。”皇帝答。
杨震脸皮绷紧了。
定了定神,回想起自己早便有入仕的理想,还是咬牙开口道:“然肃宗皇帝宽厚有于,明断不足。闺房谗惑,外戚擅宠,以至于陛下登位时时局不稳,埋下祸根。”
皇帝神情微暗。
“陛下上承天命,矫正先皇的过错,肃清朝堂的风气,下承龙脉,有建设伟业的机缘,这便是明君之相。然而……然而,陛下即位时年幼,又在与逆党的对抗中消耗了大量的元气,如今陛下的朝廷正是危急存亡的时候。一着不慎,人心离散,国运便会自此开始,由盛转衰。”
说到这里时,他原本低垂的眼神抬起,变得微微明亮起来。
皇帝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浓郁。
这小皇帝似乎总是带笑的,所以杨震也推测不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杨伯起这一番话,是真心话吗?”皇帝轻叹,“朕是太傅与一干托孤之臣教导长大,这些他们也常说。他们常说,朕有天命。可具体是什么,朕却不清楚了。朕想,若是做皇帝的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建功立业,那追随他为他效力的臣子又能有几分志气呢?”
杨震道:“臣所言句句真心。依臣看,陛下天命一在纠正先代的过错,弥补先代遗留的遗憾。二在绵延国祚,完成先祖未竟之事,为国朝后世子孙奠定基业。”
“世祖有文成武功,显宗有律法文教。先皇宽以待人,与民休养生息。那朕能做些什么呢?”皇帝道,“你叫朕纠正先人的过错,弥补遗憾,是所有先人,还是仅仅是指先皇的失察之罪?”
杨震神情微愣,仔细思索片刻,开口道:“理应都要如此,然陛……这要看,陛下所求天命是否有完成的时机。”
皇帝突然站了起来,在屋内踱步。
一边踱步,他一边开口:“太傅与司徒常说,朕的命格刚好与世宗孝武皇帝相对应。孝武皇帝彻乃自高祖皇帝曾孙,朕乃世祖光武皇帝曾孙。正所谓,先祖积业养民,是为了后世子孙有雄图大略,杨伯起以为,他们说的对吗?”
杨震敏锐的注意到了他这段开开头的“太傅与司徒常说”,凛了凛心神,道:“今时不同往日,陛下。攘外必先安内。如今陛下身边的危机尚未清除,国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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