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坐下后,倒也真未再多扰她。若真只是碰巧,也好。她实在不想和这人扯上任何关系,许是有些人生来便不对盘罢,只愿日后再莫有更多牵扯。
台上香一燃完,所有人便自发的安静了下来。
领家从来都板着一张脸,今日格外阴寒,颇似庙中阎罗像,就是笑也教人胆颤余悸三分。
“齐了?”领家道。
底下的大茶壶由侍婢报备点完人,连连向领家点头道:“领家,齐了。”
领家扫过一眼,目光不知为何在流宛方向多停留片刻,见确实是齐了,面色稍霁,然而缓和的终究不多。
“我教过你们什么?”声色俱厉,面若冰霜。方才刚缓了些的神色,一瞬又沉下来。
无论是从小在这隰桑阁里待的,还是后来的,听说的第一条规矩,便是不要与男人勾缠。恩客也好,熟客也罢,什么纳为良家,全然是不能相信的。除却花酒活计外。
需得分清,不过活计营生,切不能当真,若私有情意,不铺堂挂衣告以妈妈,实属大忌。
作者有话要说:
emmm关于文中对青楼的描写,有据但应该不太准确,小天使们不要信
有私设,后文慢慢解释,经不起考据,小天使们看看就好
注:
撇苏:哭
红倌:卖艺也卖身
犯块:犯了忌讳
铺堂:□□嫖客看对眼相好请宴示众
挂衣:初次同枕
第4章 瓜葛
一时无人敢答,心中明净,但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浮宵只冷眼看,不知一直暗中注意看她的人,心中暗忖有趣,平白得了个有趣的评价。
第一次见面说与她无干,始终置身事外,这回,更是冷眼旁观,好似根本不在意发生,或是将要发生的事情。不知这人是否真如此无心无情,但于她而言,事情只是变得更有趣起来,她对这个人的兴趣亦再上层楼。
还有讨厌。
“私授奸通,妄想出逃。”说到这里,哼了一声,继而冷声道:“记清自己身份最好,不管是发卖的,还是受父兄牵连的,既作了娼,这一世便为娼!”
隰桑阁属官妓院,专侍朝中官臣,更比一般妓院忌讳这样事情。话说的难听,却不假,既作官妓,还是最贱的乐籍,迷不上哪个瞎眼蒙心愿意纳回家助其从良做妾的大人物,这辈子也是脱不了乐籍。更别说跑不掉,就是跑掉了,下场也绝不好过。
所以倒不如本分些,寄望他人希望渺茫,夙愿难偿,熬到中年才有盼头,道馆玄场,颐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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