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虽到时生活不如现在精致,至少不用再看人脸色过活。拔尖的还可留下,就如妈妈领家,只管教训点拨便是,供给衣食还同最风光时。
确实是,一世为娼。
从良夫家会记得,熬到中年,自己更是不会忘却,自幼鞭挞印骨,奴烙有生。
底下的人部分顿时面如土色,更多的是讽笑或毫无动衷。
变了色的多是才入籍几载,原是官家女儿的清倌。
大概还有念想脱了乐籍。
流宛面色沉静,甚至还抽空看了眼旁人情绪。
浮宵依然冷眼,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更像是悉知的坦然,就如呼吸一般,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人生来便要呼吸,有什么值得称奇的呢?
看着底下些许人难看的脸色,领家冷笑一声,果真还需训教,这回倒是不糟不枉。杀鸡儆猴,死了一个,打压一群。不安分的心思,死训安定便是。
在场贯是会看眼色的,再精明些的更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认识绿罗么?”领家道。
面面相觑,没有人忘记,虽已有段日子不见,除了一个人。
“姐姐,那是什么人?”流宛附到浮宵耳侧,故意放缓声道。
一个不知晓的人。
暖热兰香萦怀耳边,耳中软软话语,鼻间暖暖香气。只可惜她不是男人,不然此刻定不会坐怀不乱。
只是这突来让人出乎意料的亲密距离,不免让人心间一惊,一荡。
拉开些距离,才低声道:“一个清倌。”再沉吟片刻,似是回想,又接着道:“得吏部张大人青眼,听说从前是她父亲的好友,愿纳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