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了钝刀,无时不刻砍在心头。
而今又被磨利,成了锋利刀刃,提醒着她的改变,她的不再在意。
我不知道她是否仍记着我,我也不敢知道。
哪怕再没有,人也总要抱点虚妄的幻想,才能继续下去不是么?
我仍自私得过分,哪怕明知于她只再是打扰,我却不能不打扰她。
她若要渡世人,必该先渡我。
渡不了我,她便去不到西天,不得解脱。
我不会让她解脱。
她要和我在这苦海,我要她和我在这人间苦海,纠葛永远。
会彻底厌恶我吧?
那也好,总算在她心中,还有一席之地。
哪怕我自己在痛,强行留住一个不再属于自己的人,时时刻刻针锥刺心,的确很痛。
我却仍难免奢想。
若景色似昨,参星依旧,能否再予我半分心动?
第110章 好梦
流宛才走一会儿,天上便哗啦啦倒下倾盆大雨。
浮宵站在梁柱前,看天光昏暗,乌云遍天,合十默听雨滴声。
敲在檐瓦,敲在青石,敲在灰白青阶,敲在心上。
“唯心所现,唯识所变……”
“不生娑婆……不生净土……”
心中念想,口中低喃,不去看那天,不去听那雨。
倏忽有人毫不避讳遮掩地走近。
“你在屋檐下,不该教她在雨中。”那人道。
浮宵抬首,合十行礼道:“师父。”随后看了眼天色,平静道:“怕是追不上了。”
那人道:“不去焉知。”
浮宵敛眸道:“是我着相。”
那人将手中尚滴水的纸伞递与浮宵,道:“去吧。”浮宵接过,快步去了。
多年未走过的路,不知是否在记忆中印得太深,半分不觉陌生。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个雨夜,记忆中却混着血腥味道,而今只有落雨时才带来的特殊清潮气味。
总归是心境不同缘故。
而出门未走多远,远远见到在路边亭中出神的人,浑身已经湿透,大抵这场雨到底来得太措手不及。
浮宵走近。
流宛即刻看来,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惊喜欣愉,原本那些失焦黯淡一霎不复存在。浮宵不动声色捏了捏手中伞柄,淡声道:“我送施主回去。”
流宛眼神闪了闪,又黯淡一些,像是落空期待的奶猫奶狗。然而不论怎么失望,却也总是最喜欢那个使其落空期待的人的。
睫毛轻眨了眨,眼眸低垂,遮住半边光彩,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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