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上细语道:“会有人来接我,可是这段时候,姐姐陪我……好不好?”
言语小心翼翼,似乎低到她目光所及。
浮宵蹙眉,但也很快平展,道:“施主还是快些回去的好。”随后浮宵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低应,那人垂首捂住了脸,身子不住微颤。迟疑片刻,浮宵收伞靠放后上前,问道:“很冷?”
流宛低声道:“有些……”声音很是不平稳。
浮宵这回干脆,走到流宛身边,道:“外裳湿衣脱掉。”
流宛不明所以,手也不敢移开。浮宵又是轻皱眉头,想着既已来找,何况心自清净,流宛又从来不她听话。如此一想,利落拿开了流宛捂在脸上的手,见到那张斑驳泪痕容颜,微怔片刻,随后更利落地脱下流宛湿透外裳。
风光如旧,成熟许多。浮宵却一眼不多看,更不看流宛难得羞透的脸色,自解缁衣,极快给流宛披上转身。
“多有冒犯,施主恕罪。”浮宵冷淡道,等着流宛自整好。
“……你会对每一个人都如此?如果今日不是我,对谁都会这样做?”流宛欣喜若狂地质疑。
“是。”浮宵斩钉截铁道。
“姐姐以为我当真会信?既如此,你为何不多看我一眼?”流宛道。
浮宵淡然道:“由你。不过不想冒犯。”
浮宵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波动,却是在流宛心中浇了泼冷水,冷热交加,悲喜难言。
“……我知道了。”流宛道。自己整好衣裳,身周浸染熟悉清香,虽还添了缕檀香,但也不妨碍她陶醉心安,心猿意马。
上一刻是悲,下一刻是喜,现在是心安难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