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宛,不时递水送帕。
流宛高热迷糊,始终低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碧青惶忧,该做的能做的却都已做完,不情愿地回首看浮宵,以示求助。
浮宵见状并不诧异,甚至平声安慰道:“我已托人告请师父,师父懂些医术,大抵能暂缓些许,到时施主再送医不迟。”
浮宵的冷静让碧青一时凝噎,片刻后直问道:“姑娘就这么不担心?”
浮宵道:“自然担心,人命关天。”
“仅忧人命?!”
“仅忧人命。”
“……我知姑娘怪我,怪她,只是当年身不由己!你就这般忍心磨磋她?”
浮宵摇头,依旧平和:“我没什么好怪的,不破言戒,的确怨恨过,不过一夜时间,怨的也非施主。况且我还该谢施主,教我看清,才有如今,当真再好不过。”这话更似挑衅怨恨,偏生浮宵就是言表之意,语气眼神都极真诚,由不得人不信。
说罢将目光转向流宛,道:“如今施主该劝的不是我。”
碧青又凝噎,半晌才沉声道:“我劝过了。”说着去探探流宛额上温度,却突然被流宛抓住了手,抓得死紧,怎么都不放开。
口中低喃终于清楚:“姐姐……”
饶是碧青始终旁观事外的都有些心酸,去看浮宵神情,浮宵神情半分不变,亦不言。
直到师太到来,才打破这份怪异气氛。
有些费事地把脉看诊,回首吩咐浮宵道:“去药房取些药,不多,你记着:桂枝、芍药、炙甘草……文火煎半个时辰送来。”
浮宵认真记下,刚要颔首应了,碧青抢道:“师太,虽颇为冲撞,能否让我随你同去,信士故识,我更宽心些。跟着姑娘多年,做惯了事,守着也是干着急,还是想做些事,少说不会给师太添麻烦,可好?”
师太思索道:“施主信得过,也好。”看向浮宵道:“那便守看好施主,有任何殊况,立刻来寻我。”
浮宵没有意外神情,安然道:“师父放心。”
那二人便很快去了,碧青走时费了好大一番工夫。
浮宵走近,坐到榻边,陌生又熟稔。直至现在,她才觉得真正重逢。
那人哭着胡乱摸索,最后紧抓住了她给她拭泪的手,口中一直道:“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走……”
浮宵由她抓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用另只手擦去她的眼泪。
不知不觉过去大半个时辰,浮宵从前喜静,而今更静,并无熬不熬的过的问题。那二人再回来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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