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便还是如此场景。
浮宵想要挣脱退开,谁料流宛抓得更紧,刻意未留过的指甲竟生生抠嵌血肉里,看得旁人都替浮宵痛。
浮宵初霎轻蹙眉头,随后面色不改,回首淡淡对碧青道:“施主拿来罢。”
碧青愣愣把药给她,浮宵勺也不用,也没法用,干脆将流宛提扶起些,费力用被她抓住的手捧住她的脸,另一手直用碗喂。
好在流宛还算乖觉,不过半刻,倒也慢慢尽数喂下,只是手上被抓得愈发紧。
把碗递予碧青,尝试收回手,流宛怎么都不松开一分,好容易平复不再落泪憔楚,浮宵一抽手,她便又哭起来。
这人就是个无赖。
睡着了也是个无赖。
浮宵不似从前无奈心境,除了一点莫名情绪再无其他,只是愈发坚定收手,哪怕手上被划出五条深深血痕来。
流宛若有所失,泣声越发凄悲,旁人无端也觉心碎,浮宵神情却已称得上淡漠。
一个拼了命地要留,一个拼了命地退后。
“浮宵姑娘……”顾不得还有他人在场,碧青唤道,眼下也添两行泪。
浮宵平静道:“法号千华,施主何事?”
碧青此时反应过来,对师太抱歉,请她照看流宛,后对浮宵道:“借一步说话。”
二人出门以后,就近寻了个僻静角落。
碧青又唤一声:“浮宵姑娘。”
浮宵神情却似结了冰,终不复平静神色,道:“很有意思?一红一白,把戏这么久还没玩够?”
“您究底还是恨的。”碧青道。
浮宵好笑,道:“能有什么好恨,谁都不值得我浪费心力去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