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淡的开口,叫人辩不出喜怒。
他早有准备,自然是应答自如,“这尚在朕的意料之内,书籍誊抄保存皆非易事,一般都是士族豪门才会大量藏书。”
春夏相交的季节,天气已经有点热了,摄政王仍是穿着一身厚重的朝服,那身衣服是朝京都进贡的上好锦缎制成的,但此刻一丝不苟的压在挺拔的躯干上,显得冷硬又死气沉沉,“然后,有何打算?”
朝中大臣总是有人认为他少年便掌大权,想一出是一出,多少抱了些轻视的冷眼旁观。
但毫无疑问,这位颇有权柄的摄政王,已在不知不觉间,将他搁在了一个能彼此相谈的位置。
身为帝王,他却不能同一般的少年那样,简简单单的欣喜这样的结果,并期待来自长辈的另眼相待。他所渴求的太多,以至于连欣喜这样的情绪都已被抛之脑后。
他将目光挪到摄政王的身上,答道,“千金买马骨,以及,釜底抽薪。”
这个答案,是商量后的结果。
王太傅,这位卸任太子太傅后便赋闲在家的前任阁老,虽无帝师之职,却有帝师之实。论手段谋略,他自然比不得这些宦海浮沉数十载的老臣。但人总是会老,免不得精力不济,更免不得有了家族子嗣的拖累,失了年少时的魄力与雄心。
他能问之以谋,却不能问之以断。
摄政王喝光了第二杯茶,没有开口。
他也不甚在意,继续道,“所谓千金买马骨。朕留了几个好苗子安置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