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续点了点头。
迟衡心中涌上一股酸味,所有的情愫都散开来,留下空空落落的心被酸意浸满了每一个角落,他总是模糊钟序和钟续两个人,却又无法忘记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当柔软的心就要陷进去时,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事,当头一棒,提醒他,往昔不复,往昔不复。
即使并未渴望回到过去,看到往昔被轻易抛弃,也难免失落。
有皇帝在,都显得有些拘谨。
最先说笑的是相陵,他生性活泼缺心眼,第一个忍不住,竟问出石将军会不会来的话,惹得巫琛暗地里一脚踹他。
纪策斜睨,又挑了迟衡一眼。
迟衡悠悠抿了一口白酒:“西界出了逆党,石将军忙着调兵遣将平乱,哪里有闲情出来狩猎,你既有心问,不如自动请缨替石将军消了心头灾来得实际。”
相陵一愣没反应过来。
反而一旁的钟续蓦然抬头,一脸坚定:“末将愿去西界,为陛下平忧。”
相陵这才后知后觉地跟着说:“末将愿去边界,为陛下开疆拓土,为石将军分忧,保元奚太平!”
迟衡点了点头:“这才像话!石将军也是从垒州打遍元奚!既然想成为一国之良将,只围着京城转怎么行呢?明天自己找石将军领个职位去,石将军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引领三军了!”
“谢陛下指点!”
这天阳光好,疏疏落落的树枝,冬意萧萧。迟衡骑技绝佳,轻骑如风,偶有飞鸟掠过,他随手一抬亦是百发百中,别人望尘莫及。
所有人中梅元白骑技略逊。
屡射不中,还被树枝挂落了方头巾,束带被一勾而下,长发瞬间飘散肩头,而胯\下的马似受了惊吓一样,停也停不下来,梅元白急忙勒马,一时间狼狈不已。迟衡见状绳子一扯策马而去,一俯身将头巾和束带拾起,马蹄如踏云奔到梅元白身边。
梅元白接过方巾,急忙道谢。
巫琛也好不到哪里去,奔了半日猎物寥寥,难免忧虑。钟续快马快箭,知道巫琛不擅骑射也不擅寻找猎物,就领着他到猎物多的地方寻觅。二人携手,猎得好不欢快。
相陵性子野,专往幽深险境里钻,斩获颇多。
相形之下颜景同虽然骑射不如钟续相陵,但颇有家风,一举手、一投足、纵马射箭均有凛凛之气,所以半日下来收获颇丰。只是他这几年都在京城之外,与伙伴们生疏了,总是一人纵马,胜在年轻气盛骏马疾驰,并不觉有丝毫落拓。
迟衡一一看过,对纪策说:“巫琛果然人缘好,梅元白也不差,倒是颜景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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