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芙风自应下便带人去了偏院,这边枝茜和莲玉二人伺候赵灵运穿戴齐整后方出门,就见容氏身边的大丫鬟桃蕊带着丫鬟婆子差不多六七个人站在院子里。
桃蕊眼光朝赵灵运打量,只见她裹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双手套着狐裘套,神色稍显冷淡。
“奴婢还请大姑恕罪,”桃蕊转眼扬起了浅笑,俯身拜了个万福,“夫人请您到蕖荷院一趟。”
潘姨娘是府里的老人了,生前最喜荷花,因而当初分院子的时候,老爷便把荷塘边的二进小院给了她。曾几何也荣宠未衰,划桨摘莲做点心吃食给各院的爷们姑娘,这会却是再也见不到听不到她那江南秀丽温声软语,陪府的奶嬷嬷跪在床头,抱着早就硬了的身子哭的撕心裂肺。
赵灵运听不得吵闹,脑仁一阵嗡嗡作响,就拣了厢房坐,自有丫鬟临时烧了炭盆,摆上茶碗伺候主子上坐。
四支腕粗的蜡烛点的锃亮,容氏身边另一个叫湘红的大丫鬟在炕前道声“大姑来了”,那坐在上头穿紫棠色皮裘的女人转过来脸。三十多岁的光景,头簪金翅钗,发拢得匀细,端的是华贵优柔,正是夫人容氏。
“夫人。”赵灵运下拜万福。
容氏抿嘴招了招手,“大姑来了……湘红,去把手炉抱来,给大姑暖暖。”
赵灵运面上沉静,却不接,“多谢夫人。”
容氏见赵灵运这般,也不恼,叫人撤了,自己握着手炉,上下摩挲一番,只字不提潘姨娘之事。
跪着的一众丫鬟婆子一个个低头垂目,赵灵运眸扫了一圈,“是哪个告到了莲玉那?”
人群里站起来个半大丫鬟,整个人面色发白双腿发虚,颤颤悠悠跪倒在赵灵运和容氏面前。“奴,奴婢欢……喜,给大姑、夫,夫人请安,安。”
赵灵运不说话,容氏也不说话,莲玉上前一步,“你只管把刚才和我说的再说一遍。”
欢喜赶紧伏地磕了一下头,面色更是惨白:“奴婢是蕖荷院伺候的二等丫鬟,戌时起潘姨娘便只留了万嬷嬷在身边伺候。因前些时日姨娘感染了风寒,奴婢便在小厨房给姨娘煎药,直到奴婢进屋送药时,才发现姨娘她,她,她上吊,自缢了。”
容氏嘴角一压,不满地哼了声,指甲却把手炉的铜屑抠下来一块。
枝茜和莲玉相觑一眼,屋外一会稀稀疏疏,磕磕绊绊的声响,下一刻万嬷嬷就被人推押过来问话。
万嬷嬷是潘姨娘的奶嬷嬷,从她入府到身故一直都是万嬷嬷陪着,刚刚哭嚎的最惨烈的是她,这会反倒一声不吭,只泪如雨下。
莲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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