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我虎狼军男儿。”眼角眉梢终于染了些悦色,容桓展臂高吭,“叫他们稍安勿躁,听我令伺机行动。”
“小人省的了。”
容桓摆摆手,回身屋去。无用去了外面,跟那些伺候的下人守卫点拨一番,就说世子身有不适,不耐见人。却不说他们如何应下,少顷那屋里忽然闪过一道身影,正是换了装的容桓,轻功急行二三十里,到了城外一处林子。
这林子原是片桃林,春日里繁花盛开,中间小亭一栋,颇有意境。这会儿枯枝赭石,有些萧条,瘦马老矣,人影凋零,好似昨日艳景都是如幻如梦。
欧阳剑来了已有一阵,精神不济,半趴伏在石桌上。容桓拿起一只茶杯,发现茶还是热的,就轻嘬一口。
“世子再不来,下官就要睡过去了。”欧阳剑抬头看来,眼角偶有泪光。
“你费了大力找我来,就是让我喝你泡的茶?”容桓扫他一眼,放下茶杯。
欧阳剑抵手支头,笑了笑,“看样子,世子的伤是好了。”
容桓好整以暇道:“你避开韩七,可是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晓?”
“我怕是,被太子查出身份了。”欧阳剑抿了抿唇。
“查出身份?”容桓上下打量了眼欧阳剑,不置可否。
欧阳剑的身份没什么可探究的,这人年幼时是个身无分文险些饿死街头的乞儿,因长得有姿色,被诚王带回诚王府。自此以色侍人,在诚王和临照王身侧辗转,却有几分能耐,坐稳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不靠诚王势力,不容小觑。
容桓受诚王胁迫时,不豫时有,面对欧阳剑也多有轻视轻薄。这是权贵世家上位者的骄矜跋扈,欧阳剑即便不喜,也只能受着,可他从未卑躬屈膝,这会儿姿态放得极低,有求于人,是以容桓有几分新奇。
欧阳剑心系赵灵兮,因缘为何不那么重要了,只他又不能行事,而赵灵兮和楚襄今日还要多亏了欧阳剑。“我以为,少卿大人,该是与赵灵运一处,又何来的被太子查出身份一说?”
欧阳剑哂笑一声,叹气,“太子和诚王到今时,该是分出胜负了,太子一时半会或许动不了韩七,早有出谋划策者暗示。”他凑近容桓,眼波流转,声音也变得清浅,“世子,就不觉得,我像某人?”
容桓笑了,伸指钳住欧阳剑的下巴,上下左右反复看之,“细细看之,却有几分眼热。”
“世子可想知晓那安插在诚王身边的太子眼线是何人?”欧阳剑问道。
容桓松开欧阳剑,并不答话。
欧阳剑紧跟不放,“怕是瞒不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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