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无比忠诚的回答:“臣誓死效忠陛下。”这个谨慎自持的年青人在回望皇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带上几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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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又到了年底, 大丧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宫里也比去年热闹了些, 底下的人来来往往地张罗。朝中的事倒是少了,姜永琏得以忙里偷闲, 关在书房内练字。每年春节,皇帝都会赐近臣“福”字,臣下都以得到皇帝的赐字为无上荣耀。就在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里, 京里最大的木材行薛大掌柜的锒铛入狱,很快所有账簿被收剿上交,呈到了御前。顾文亮偏过头看了一眼,心想看来今年皇帝赐“福”是轮不到沈家了。
薛大掌柜的是生意人,向来都有记账的习惯,他把历年来行贿数目都集结成册,这下正好一窝端了。姜永琏看过账簿,他虽不意外,也还是叹了口气,在上面勾了几个名字:“先将人关押起来。”
人既拿下,自然也要拿贼赃,沈伦历年来收受内务府等的贿赂又何止十万,免不了落得了抄家的下场。从来只有人锦上添花,沈伦下狱后,往日那些亲朋故旧便再也不见踪迹了。沈玉书跑断了腿,人都没能见得几个,更不要说有人肯出手相助了。
抄家的旨意终于还是下了,沈玉书如被晴天霹雳一般,魂都丢了。都说抄家时那些司官如狼似虎,百般刁难,他们在沈家时倒是收敛了些,不曾骚扰女眷,也没有机会趁火打劫。这倒不是看在沈伦是前首辅的份上。无论官多大爵位多高,之前多威风,败了就是败了,树倒猢狲散,没有几个能例外。
皇帝身边的红人林迹深在那边监督着,在他三令五申之下,其他人都不敢做得太过火,只能看着一车一车的珠宝玉石眼馋,内心揣着无法分一杯羹的愤恨,下手搜罗得越发干净,就连沈玉书的住处也不例外。沈玉书苍白着脸,站在院中木然地看那些小吏动静极大地在那边翻翻拣拣,书房更是被重点关照,里头的书信被一一拆解过目,有些信笺没有压牢,宣纸被风卷着,吹落到沈玉书脚边。“啪哒”一声,一行清泪落下来,洇湿了上面秀美的字迹,墨一团一团地晕开,混沌成一片,像极了他戛然而止的锦绣人生。
林迹深背着手交待:“陛下下旨拿的是沈伦,与这位沈大人并不相干。但凡他的私人物品,另外打包一份,可交予他带走。”
这是昔日好友手下留情的地方,沈玉书心里明白归明白,却依旧呆怔怔地站在那里,说不出任何感激的话。当然,林迹深体谅他的心情,自然也不会介意。
“毅庵!”在其他书吏面前林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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