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里只有一份度牒,别的什么也没有。严刑拷打之下,拒不交代。”
陶惜年心下一惊,若无其事问:“度牒?那不是出家人用的吗,这什么意思?”
庾远道摇摇头,说:“不知,或许他正准备给建康城里的同伙送这份度牒,而此人正是北边来的细作……”
“咳,或许这份度牒是他自己准备用来混进大梁也说不定。”
庾远道点点头:“倒也有这种可能。”
几人说了一阵,陶惜年觉着该留些时间让庾远道准备,便起身告辞。两个小的挺舍不得,眼巴巴看着他,想让他再留一阵,是徐氏劝了下来。
陶惜年与他们道了别,慢慢往回走。他不并想多管闲事,但此刻提醒一下修缘是有必要的。虽然二人立场不同,作为大梁子弟,他该用心维护大梁才是。而修缘……他恐怕不叫修缘吧……
“道长,你回来啦,我好无聊!”见他回到陶府,妖精状态的阿柏立刻扑了过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活像一只小狗。
“修缘呢?今日也出门了?”
“管他呢,你天天念叨他!”
陶惜年去了西院,马还在,信鸽不在了,修缘也不在。他心不在焉地想了一阵,若是那人从实招了,修缘顶多能躲个几日。他想那份度牒上定是写了他的法号,官府或许会派人去各个寺院询问有没有叫这个法号的僧人曾经来此报备,而重点盘查的,定是梁帝常去的几间。
陶府离光宅寺也不远,都在建康城南边,他住在这里,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太危险了。
狭小的客栈房间中,慧文与修缘再次相见。
“大人,我们恐怕要沦为无人看管的弃子了。”慧文神色惨然,知道魏帝骤然崩殂后,这几日他几乎彻夜难眠。
“我已写信给崔大夫,请求他将这里的职务全然交付于你。”
“大人?”
“慧文,你在南梁已蛰伏多年,此处于你而言与北魏无异,上面没有指示,你便继续蛰伏,不用担忧过多。”
“那大人呢?”
“我请求革除一切职务,不再返回朝堂。”
“何为?”慧文惊道。
“这是我的心愿。”
“大人不是应该返回朝中继续效力吗?毕竟大人……”
“朝堂的那一套,我不了解。旧主已去,便不在仕途上耽搁了。”
过了半晌,慧文俯首道:“属下明白。从今往后,大人便自由了……”
将职务进行简单的交接,修缘一身轻松走出客栈。从今之后,他不用再作僧人装扮。唯一感到些许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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