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修缘这个名字。
他喜欢这个名字。
陶惜年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心里居然难得地生出几分急躁,等阿柏睡着,便去了西院,坐在假山后等。觉得无聊了,便用草料去挠那匹大白马的鼻子,弄得马儿喷嚏连连,要冲他撩蹄子。
陶惜年笑嘻嘻地左躲右闪,马被系在木桩上,动不了他分毫,只能嘶喊着冲他喷口水,可惜都被陶惜年躲开了去。
他左瞧瞧右瞧瞧,觉得这马不错,是匹好马,至少值三两金。原先他家里也有马的,用来拉马车,他上山那年觉得难养,统统卖掉了,那些马都没有这匹好。
听见远远有脚步声传来,陶惜年心虚地停下,不玩马,情急之下竟躲进房中。
片刻过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修缘的脚步声传来。躲在帘后的陶惜年简直想掐死自己,躲在这儿跟贼似的,跟他好好说一声不就得了吗?简直有病。
有人?
修缘不同寻常的直觉使他一进门便敏锐地察觉到帘子后有人,趁着那人还没动作,一个转身便掐住他的喉咙。
“咳……”陶惜年险些被掐个半死,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莫名其妙死掉的时候,修缘突然松开了手。他闻见了熟悉的梅花香气。
“陶道长?”
“咳咳咳咳咳……险些被你莫名其妙掐……死……咳咳咳……”陶惜年咳得满脸通红,底气也去了一半。
修缘走到桌前点了灯,淡金色的光充盈着整个室内。陶惜年穿着一身便服,像是刚沐浴,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还未完全变干,脸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