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冒死顶替,早已了无牵挂,只是入帐的休戈掀开他的盖头之后又紧接着用温水除净了他的易容,他呆滞着陷进眼前人深褐色的瞳仁里,久违的记忆在他脑中渐渐清晰成型。
比凌睿高出不少的北国男人不容抗拒的俯身逼近,只长臂一揽便将他稳稳地拥进了怀中。
“还记得我说的吗?你不该跟着他的,现在你总该信了。”
第一章 代嫁
草原的夏夜并不闷热,习习凉风夹着虫鸣吹进灯火通明的主帐里,萧然半身陷在长绒的兽毯之中,与南朝的锦缎苏绣不一样,北方的兽毛虽没有精巧做工,但着实异常柔软舒适,萧然被休戈压制笼去身下,一时间竟说不清是无力起身还是不想挣扎。
模糊的记忆只能勉强勾勒出一个轮廓,萧然抬起瘦削的腕子,火红的女子嫁衣被休戈以犬齿叼开了衣襟,他缩着关节伪装成凌漪的身形,周身骨骼皆无法正常发力,俨然是刀俎上的任人宰割的鱼肉。
恍惚之间休戈钳着他的腰胯低下头来封了他的唇,唇齿相贴的瞬间休戈没有迫他分毫,萧然因而回忆起了年少时那个画面,皇室行宫的一个偏僻别院,他放下手中吹皱的叶子,有个发丝褐卷长袍上嵌着皮毛领子的男孩踮起脚来吻上了他的面颊。
萧然瘦削却不羸弱,他骨架比正常男子细窄,腰腹上的肌肉线条不算显眼但也绝不含糊,嫁衣变成凌乱红绸散去两边,愈合不久的兽类爪痕尚且清晰可见,休戈以掌心轻柔抚过,温热指骨所及之处带起身下人一阵无措茫然的轻颤。
他们整整十年未见,纵使光阴漫长也有无法改变的东西,萧然眉眼半合,浅黑的瞳仁里盛了三两分迷茫,他伸出手去扣住了男人的肩颈,蜜色的肌肉流畅漂亮,那是驰骋荒原数年才能历练出来的精悍。
萧然顺应本能做出了反抗,就像最初凌睿将他带到枕边时一样,他学武出身,练得最多的就是怎么杀死面前的人,他扼住休戈的颈侧试图将身上人掀去一边,不能贸然发力的骨节发出微弱的声响,休戈不躲不闪径直顶开了他的齿关,舌尖纠缠勾动翻搅,娴熟得仿佛在心中模拟过无数遍的动作与当年那个生涩小心的亲吻完全不同。
帐外尚能听到婚宴喧闹的声响,朱钗金簪随意扔在地上,明红华丽的喜服同样散落的七七八八,萧然一头墨发尽数披散,凤袍配套的亵衣倒是还在臂弯,可也没了什么遮挡的作用。
他趴伏在兽毯上,清瘦单薄的双臂承担了大部分重量,休戈吻上他的颈侧耐着性子探指扩张,脂膏融成透明的水液润湿窄穴,浅红色的软肉显然是被人仔细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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