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表情。日光灯下,她的皮肤更显惨白。
“吵什么吵。”她说。
谭临转过头看她。到底还是吵醒她了。
杜宜美看到她,更来劲了:“哇撒,你还敢出来啊!?呵!你脑子不是有问题么?勾引起男人来怎么就这么厉害呢——!?我他妈……”
“够了。”自听到那句“脑子有问题”之后,谭临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他没有看杜宜美一眼,只望向程树。对方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根本不在意杜宜美的口无遮拦。胡一民也不管杜宜美猛烈挣扎了,架着她就走:“哈,不好意思,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才走出几步,他就被程树叫住。
“等一下。”
“啊?”胡一民有些懵。
程树往门外走了几步,站在杜宜美面前,微微弯下腰,直视她酒气朦胧的微红眼睛。
“我们没有上床。”她的声音平平,“我睡不着,他在,我才睡得着。就这样。”
解释只说到这里便停了。程树的样子疲惫,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多说一个字。
杜宜美微张着嘴巴看着她,都忘了反驳。
这话其实说得很模糊。
比如说,为什么她睡不着?为什么谭临在她就睡得着了?为什么非得是谭临?
可是这一刻,杜宜美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程树的眼神太清白了,清白到她问不出任何多余的话。
况且,对方的目光虽然很淡,却让她想起小时候抓到她作弊时的班主任,往更远去,甚至是电影里的寂静岭——这种平静危险的压迫感让她一时失语。
胡一民如愿地拉着杜宜美走远,将人塞回她的房间里。
谭临全程只站在程树身后看着。
闹剧收场,他本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说话,谁知程树径直越过了他,走进房里直接关上门。
“……”
他本来想问她要不要安眠药的。
谭临将手插.进口袋,沉默良久,待再次万籁俱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才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
听到隔壁房间的关门声,程树躺在床上转了一个身。她把窗帘拉得更开了一点,银色的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流淌在床上。
距离得知陈北及的死讯已经过去八天了。
这八天里她过得日月颠倒,曾经被勉强治愈的精神疾病也更加凶猛地卷土重来。
她需要去看医生——她当然知道。
只是在这里,住在这山里,她离一切都很远,让她可以欺骗自己陈北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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