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王大人说!把他按住!”管家吼道。
一众小厮扑上来将期思围住,冯家老爷夫人闻讯赶来,冯家富足殷实,夫妇二人衣着华贵,气度富态。
冯夫人跌跌撞撞跑上来,吓得扑在冯禹默身边大哭。冯老爷见着大儿子满脸是血,不禁一脸怒容。
“怎么回事?”冯老爷怒道,声如洪钟,唇上两撇胡子直颤。
“默儿……叫大夫来!”冯夫人尖叫着。
管家和小侍女指着被牢牢抓住的期思:“是他!”
冯老爷瞪着期思,霎时便明白了什么,左右看了看,最后气得一甩袖子:“报官!告诉王大人!”
院子里走廊上乱成一团,女人哭天抢地的尖叫声不绝,男人怒吼呼喝,冯禹默被围在众人中间,一时摔得动弹不得,一脸血煞是吓人。
冯禹申缩在角落,不敢看期思,也不敢凑上去看他哥哥,急得团团转,拽过自己院里的小厮,悄声跟他说:“去芳华寺,找一个叫缘空的小居士,跟他说期思出事了!”
那小厮很机灵,看看冯禹申,似要说什么,冯禹申抬脚踹他:“快去!”
官府的人很快便来了,一眼瞧见地上被大夫和冯家人围着的冯禹默,冯老爷伸手一指,衙役二话没说,便将期思押走。
期思慌乱中心想,“陆应秋会不会来救我?师父会不会来?”
他的剑被衙役卸去,冯老爷上前夺过剑扔在地上踩了两脚,斥道:“我儿若是出了事,你等着瞧!”
期思要冲上去抢回自己的剑,被衙役拽住。
冯禹申在角落里看着期思被官府衙役押走,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冯老爷瞧见了,着人将他搀起来,上前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冯禹申不住颤抖流眼泪:“爹……期思是……是我朋友,是哥哥他……”
冯老爷脸一沉:“闭嘴!”又让小厮将冯禹申扶回他院子里,“没我允许,不准小少爷出门!”
卢阳城地处江南,府衙牢房内终年不见阳光,地上坑洼积着水,四月暮春也仍是一股湿寒阴冷,气味怪异。
期思被关在其中一间,手腕上镣铐没有卸去,他四下看看,唯一高出地面的一块石台黑黢黢的,墙壁木栅栏结了苔癣,没一处干净地方,他叹了口气,打算先站着。
衙役却很快又回来,将他带了出去。
期思忐忑不解问道:“要审?”
衙役回头看看他,期思生得隽秀,眼睛干净明亮,身姿挺拔,同龄孩子里头少有这般端正的,衙役心里也一软,摇摇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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