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思被带到一间高大阴暗的房间里,屋内几张长条板凳,角落散乱杂物,地上和板凳上有深色的陈旧血迹。
他被押着趴在一张长凳上,衙役将他手脚绑住,屋门又一开一关,细小尘埃扬起,一名官老爷和两名衙役、一名冯府管事进来。
“王大人。”带期思进来的衙役恭恭敬敬说。
这显然不对劲,期思有些后悔方没有逃走,挣扎着抬头说:“你们做什么?”
王大人踱了几步,一抬手,衙役上前绑了布条勒住期思嘴巴,他嘴角被磨得发疼。
“本官与你无怨无仇,但要给冯家一个交代——小朋友,这世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他的脸背着昏暗光线看不清,期思被绑了趴在那里,只看得到他织锦衣袍一角和一双官靴。
“小的替老爷夫人多谢您。”冯府那名管事站在一旁,笑容可掬地朝王大人说。
王大人摆摆手,随即做了个手势,跟着进来的衙役便从角落拿起两只刑杖。
期思何曾遇到过这般被动的局面,但一直咬着牙不出声,二十杖下来,即便运足内力护住经脉,却也结结实实的疼,好在他们没打算要他的命。
“先这么着吧,打坏了也不好,审的时候再细讲。”王大人转身往门外走,跟冯府管事说道。
冯府管事不过是来掌眼的,虽知王大人不想下重手,怕闹大了麻烦,却犯不着惹他烦,十分有眼色地说:“大人费心了,回去我就跟老爷说,大人已狠狠教训了这小子。”
期思被原路押回牢房,这回手上的镣铐被解下了,他被打的地方淤血肿痛,腿也有点麻,站不住,也顾不得脏不脏了,只能趴在牢房那块石台上休息,好在那衙役给他拿了一床薄破棉絮被子垫着,聊胜于无。
衙役扯着链子哗啦啦锁了牢房门,转身走了。
牢房只有一扇小窗,蒙蒙光线洒进来,昏暗无比,外面是芳菲春景,一阵轻风卷进几片桃花来,花瓣落在他脸侧。期思疲惫地闭上眼,耳边是不远处犯人囫囵不清的自言自,还有胡乱唱戏的、不住拨弄牢门锁链的,他却仿佛统统听不到,耳边回响起小时候娘亲在书房带他练字时温柔低语。
伤口的麻木过去,疼痛阵阵尖锐,脑海里是家中院子里梅树萦芳,细雪纷落,娘亲在梅花白雪下挥剑,面目已模糊。
他的剑被抢走了,重逸和陆应秋一定会帮他拿回来,可现在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关进牢里。
虽有武功,却不想乱施用,反而就被官府欺压了,这辈子头一回与官府打交道,竟是这种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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