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陆应秋身披黑色盔甲,牵着一匹骏马,候在马车旁边,身后数十黑甲铁卫,沉默肃立。
宫门缓缓打开,陆应秋向鸿嘉帝一礼,转身上马。
十数马车陆续流水一般出了宫门,期思和虞珂时而透过马车窗缝看江梁城。卢阳城内的古刹芳华、旧时宅院,皆已随四月芳菲烟消云散,落在身后。
晋国在南边,去燕国要一路往北行。
陆应秋一路一身铠甲,腰间佩剑,轻易不卸去,始终仔细沉稳,日夜兼程之中,把期思和虞珂照顾得很好。
天地浩渺,期思胸怀开阔起来,家中变故的阴影淡去。
出了荆州,途经燕、晋两国边境交界附近的一片贫瘠平原,逢饥荒之年,百姓疾苦,各处都有褴褛衣衫枯槁如柴的人。陆应秋派了人往州府通报,催促州府尽快赈灾。
一旦打仗,累月经年,无数百姓恐怕都是这般境地,期思和虞珂亲眼目睹惨状,触目惊心。
晋国北境,出了武陵关,再行不远,便至燕国边境南阳城。
南阳太守和燕国武将早已恭候,晋国两千护卫精兵便止步。
南阳城外十分开阔,远处青山群立,黛墨影绰,天清气朗。
陆应秋临行前,驻马于车前,隔着马车道:“殿下,你们一路保重,卑职就送到这里了。”
期思从车帘缝隙处回头看着陆应秋的身影,心里极其不舍。
入南阳城关,进了燕国境内,往帝都昌煜去。白天行路,夜里宿在驿站,有时连夜兼程,一行人已经习惯了。
这日,车队终于行至燕国帝都昌煜不到百里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