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应秋,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陆应秋一字一句,力道清晰:“你是虞珂,你是晋国的皇子。”
殿内透着诡异的安静。
殿外,北国的夏风卷携着花园里的草木气息,吹进静云殿,期思和陆应秋的衣角被轻轻拂动。
期思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陆应秋衣袖,缓缓摇头道:“可我不……”话未说完,陆应秋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殿下想回去吗?”陆应秋缓声问道。
期思点点头,眼里有些难以置信。
“小殿下记得武陵关内的灾民和山里的悍匪么?”陆应秋的神色很严肃。
期思不说话,也不点头——这两件事,他永远都不会忘。
陆应秋神色稍缓和些:“今后,会有很多人想杀你,也有很多人靠着你活下来,你要为那些百姓,也为你自己,当好晋国的皇子……若不然,是回不去的。”
宫殿高大华丽,帐幔奢美,却让期思感觉有些阴冷。
期思听出陆应秋话里的威胁意味,陆应秋仿佛变了一个人,神色里带着冷漠和坚决。
期思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他看着陆应秋的眼睛,声音有些艰涩地问道:“为什么?”
陆应秋神色坚定,那张熟悉的英武面庞透着将军的威势,他很少在期思面前显示出这种威势的气息,他答道:“陛下的旨意,抱歉,期思,我不能带你走,你也不能走。”
这是一个忠诚坚定的将军的回答,却也是陆应秋的回答。
期思感到心里发冷,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从死亡边缘逃出来,却被最信任亲近的人不加商量地抛弃。
他低下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抬眼看陆应秋,还是同样的问题:“为什么?”
陆应秋神情毫无松动,答道:“质子是用来约束晋国的。”
他只说这一句,期思便明白了。
——质子是用来约束晋国的,若质子是假的,来日一旦开战,天下人眼里期思就是皇子无疑,但鸿嘉帝不会被约束,晋国朝野也就不会被这个人质威胁。
所以他是一个替身,一个未来的弃子。
陆应秋明白他的想法,他坚定地说:“你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将来若有变故,我会拼死保你。”
陆应秋眼睛深邃,目光刚毅,却没有往日的柔和。
期思摇摇头,他明白当日虞珂的感受了,他此刻比虞珂更狼狈。
他心里没有愤怒,只是很伤心,有些孤立无依——他真的是独自一人,没有人在他旁边,也没有人在他背后。
期思看着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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