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眼睛:“我可以。”
一如当日晋国皇宫里,虞珂的回答。
陆应秋却转开眼睛,上前抱了抱期思。
期思靠在陆应秋肩膀上,心里的一些东西熄灭了,他声音冷静:“将来有那一天,也不需要你拼死保我。将军,你比我重要。”
陆应秋松开他,看着期思,期思面容苍白带着病色,身体瘦弱单薄,但腰背挺拔,一向带着天生的骄傲和倔强,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神色带着些冷漠。
陆应秋却笑着摇摇头,带着无奈,道:“你很像你爹,卑职替晋国子民感谢殿下。”
陆应秋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伸手绕过期思脖颈,把那东西扣在他颈后。
期思低头伸手把它抬起,看了看,是一条红绳下缀接着一截黑金细链,质地墨黑,暗暗反射着若有似无地金色纹络,衔扣紧密,一扣上便贴合住皮肤和骨骼凹凸处,像是一条极细的蛇,又十分精美,冰冷细腻。
“收好它,不要随意给人看”,陆应秋叮嘱道。
期思只当是晋国皇室的身份信物,放进领口里不愿再看。
他眼神有些空洞,说道:“他知道吗?”
陆应秋知道他是问虞珂,答道:“还没告诉他。”
期思心里安慰些——至少虞珂没有抛弃他。
陆应秋拍拍他肩膀,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让他独自想一想。
期思坐在静云殿里,燕国的宫殿华丽高大,雕梁画栋,帷幔帛锦流光。他回想了往日的点滴,想想自己拼死救下虞珂,是否值得。
最后他想,当然是值得的,重来一百次,也是要那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