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肃帝没有子嗣,面对期思这样的孩子,却不如面对政事时得心应手,此刻江荀衍提醒,他才想起来平日里从未问过这孩子的心意。
朝会后,肃帝便果真去了静云殿。
未让宫人通报,进了院子,便看见期思一身雪白单衣,肩背单薄,却身姿笔挺,正独自坐在鱼池边的矮榻上看鱼。
入夏的燕国天清气朗,半热不热的风吹过水面,变成宜人的温度,吹在期思衣角,轻轻翻动。
天上流云大朵,时而飘过遮住阳光,又很快飘走,阳光就这样时不时打在期思身上,身后是高大宫苑殿阁,朱墙画栋,琉璃明瓦,整个人像是画中小仙,有些飘渺。
肃帝隔着池水看了看期思,觉得他面容肖似记忆中的人,年纪虽小,却有着天生的一股骄傲和韧性,心里有些感慨。
肃帝走过去,十分随意地在期思身边坐下,期思才抬起头看了看肃帝,道了声”陛下”。
近日他频频身体高热,精神不大好,加之中的毒留下些后遗症,内力时常不济,以前习武的底子也挡不住这样的销蚀,人消瘦许多。
“听说你从前一直在寺里住着,应当心境开阔平和,怎么就一病不好呢?”肃帝形貌文雅,此时随意地坐在他旁边,朝堂上的威势卸去大半。
期思摇摇头:“因为我虽然住在寺里,却不看经文佛法,除了能看见许多僧人,与住在寺外没什么不同。”
期思说的是实话,虞珂在芳华寺里从小住到大,却只会一声“阿弥陀佛”。
肃帝见他精神些,点点头,转而进入正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