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简单包扎止血,将他扶上马,与自己同乘一骑,踏蹬扬鞭:“回营!”
回到大营恰已天亮,陆应秋赶来,瞧见期思略显倦惫地坐在帐内,狄宥良躺着,医者正给他处理伤口。
“狄将军当真不像将军。”期思半开玩笑道,语气有些无奈。
“你怎么样?”陆应秋上下打量期思。
期思起身转了一圈给他看,笑笑说:“完好无损。”
或许因为瑞楚就葬身于这北境战场,陆应秋对期思的安全格外敏感,甚至有些焦虑,期思能感觉到他恨不得把自己藏在大营最安全的地方才好,但陆应秋也知道期思必须直面这些事情,所以有时格外矛盾。
“狄将军后背中了一刀,伤口失血有些多,又泅渡江水,这才虚弱至此。”期思跟他讲了狄宥良的情况。
“他怎么回事?”陆应秋有些头疼。
期思说道:“应当是独自去敌营打听什么事情,被发现了。”
狄宥良也是个胆大的,让人想不通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狄将军呦……哎。”
“这这这,像什么话?”
军中数名将领校尉,闻讯前来探望,亦是无言以对,一方面是狄宥良一贯与他们关系不怎么样,另一方面是狄宥良这回只身入敌营,让人不知该说他英勇还是荒谬。
期思替狄宥良解释了几句,末了用了最实用的话术,让大伙儿都埋怨不起来了:“人都伤成这样了,又没犯什么错,诸位别苛责狄将军了。”
众人自然是不能再说什么了,否则就显得落井下石、没有良心了。
陆应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