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巍说着:“怎么起来了,小心着凉。”肩上被披盖了毛线衫,through回过头,见李云巍面带微笑在看着他。
一回到宅邸便来探望through已经成为李云巍的例行公事。through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李云巍却始终坚持。
“李少爷,我的伤已接近痊愈,您不必每天费心劳神过来我这里了。”through走开些,与李云巍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不用感到抱歉,该抱歉的是我才对。不管怎么说,你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我,我有义务来照看你。再说,”李云巍上前一步把through逼退到床边,“你既已任命为我的管事,理当由我来指导日常事务”那日为了应付父亲而信口开河的胡诌,却又顺水推舟弄假成了真。不过由through来做自己的管事,李云巍觉得并无不妥。
through别开视线,双手紧攥着毛衫下摆:“少爷吩咐便是,我一定照办。”
李云巍打量眼前的人,薄唇轻抿,低眉顺目,双手绞着衣衫,用力过度指节泛白,因紧张而微微发着抖。
“你是在害怕我?”李云巍问道。
“没有。”through摇头否定。
“说谎,”李云巍将双手搭上through肩膀,低下身想与他对视,“你都不敢抬头看着我。”
through仿佛条件反射般挥开李云巍的手,趔趄着跌坐到床上:“我出身卑贱,又肮脏,怕污了少爷的眼。”
“怎么,”李云巍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不满,他顺势推倒through让他无法动弹,“现在连碰一下你也要避开了吗?当初是谁在我身下连连娇喘主动承欢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我不是故意的……”through痛苦地捂住脸。有些事即使已随时间远去,无人提及却难以当做从未发生。曾经疯狂地想要去遗忘,可是脑海记得,身体记得,每一寸肌肤,都被烙印了历史。一旦触碰了机关,高垒的防线便轰然崩塌,再不能抵挡回忆的冲击。
记忆中的父亲是夹带着浓烈烟酒味的凶恶模样,顶着一头染成了火红颜色的乱发,因为终日酗酒损伤了神经而性情狂躁,劣质烟卷将手指熏得焦黄。
“through,爬过来。”父亲靠着破旧沙发坐在地上,冲年幼的孩子勾勾手指。
四岁的through见父亲喊他,站起来小跑过去。
“我他妈不是让你爬过来吗?!”父亲一脚踹摔了through,他趴在地上,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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