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我哼了声,她又说,“你手机给我下。”
我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带了?”
“你刚不拿着手机臭美来着?”
我有点儿脸热,口气不佳道,“眼花了吧,没有。”
陆隽眯着眼,“真的没有?”
我摇头。
她一把将我围在墙角,手伸进我上衣口袋,轻巧地取出手机,按进去一串号码。
“这是我的号。”
“没事我就先走了啊。”夺回手机,我举步要走,陆隽提住我的后领,“不是说了么,当我的模特。”
……
我们爬到了楼顶上,平时通往这儿的铁门是关着的。
楼顶上有一间独立的合唱室,一台钢琴,里面传出一阵阵的歌唱声,像波浪一样,顺着楼顶的风,刮过我们的身体和沉睡在身体里的渴望和歌声一起远行的念头。
阳台上很空旷,有个铁架子。陆隽坐在那上面,一条腿弯着,一条腿在空中摆动着,好像随时要被风刮走。
她自己就是个极好的模特。如果她为自己做一幅自画像,那会是怎么样?会像梵高那样沉浸在无尽的孤独和痛苦、怀疑中?还是像伦勃朗朝阳初升时的自信、蓬勃?我发现自己更相信前者。
陆隽朝我抬了抬下巴,让我侧对着她,双手撑在阳台护栏上,上半身向前倾斜。
我恐高的病症已经在几年前那次水塔冒险时被神奇地克服了,但并不妨碍我肾上腺激素的升高。兴奋而刺激,脖子不觉伸出,脸朝向了这个城市的高空。风把我额前的刘海吹得上下翻飞。
陆隽就在我身旁,我听见了铅笔在纸上摩擦时那种石墨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