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里。他看了看昏暗的天色,便打算离开,可没走几步,便看着前头的“石头”突然动了一下。细细看去,他才发现那“石头”好似是暗沉一些的衣衫。都好几日了,怎么还有人?
云鹤稍一思忖,手上的油纸伞差点抓不稳。他赶快过去翻过来看,雨水淋散了那人的头发,盖了满头满脸,可他还是辨认出来了:“齐骛……”
齐骛的眼珠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父亲离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天。他好似看到父亲在看着他,依旧是那样目无表情的冷淡,让他一时之间忘了上去请安。过了好久,他才想起来,自己已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成的娃娃,长高了许多,而且他会武,他不必再仰望。待他再抬头时,却已没有父亲的身影。他有过一阵失落,他总是成为被抛下的那个。父亲走了,剩下了他;大人走了,又只剩下了他……赫筠,他念着这个名字,心里一阵一阵发疼。如果他没有出去押镖,留在大司农府该有多好;如果他没有半路返回,该有多好;又或者,他没那么贪心,没有时刻想着独占大人,该有多好……恍惚里,他似乎又闻到了赫筠的气息,便不由自主地缠着。这一次,他不想被抛下。
云鹤将齐骛背回去,立马准备了一桶热水给他沐浴。他看过齐骛的脉相,他只是虚弱,并没有任何问题。这是几日没有吃了?云鹤执着棉帕给他擦洗,一面心思着。洗到手指的时候,云鹤看着他的手指甲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