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绿意仿佛一梦想中的王国。
唯一遗憾的,这里的野兽太凶;唯一欠缺的,这里看不到文明;唯一悲伤的,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阳建默默的把这样的评价纳入心底,“我是桃源悲剧里唯一还活着的化石。”
“噗”。
阳建一口吐掉嚼碎的残渣,嘴里犹残留着泥土的气息。还有回头的路可走吗,或许,当久渴的变得已不再久渴,当梦想变成厌倦似的熟悉,桃源也就不应该再成为桃源了吧。而对于尚在农村里生活着的人们,城市,也许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桃源。而现在,一成不变的生活,大概是每一个热爱生命的人都会急于逃脱的吧。
那么我究竟需要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我的明天?
我的明天,如同百合花藏在荆棘中。我必须流血。
他悲剧似的认定这一事实,直起身,大踏步的行往草地的深处。
一种奇特的视觉冒了出来。他在高处,下方宽广的草地中行走着一个苍凉的身影。他无路可退,无路,他只有向前,再向前。
也许,也许英雄就是这样被时势造出来的。我看起来是那么的决绝,但内心却是那只有自知的的坚硬如激流磬石。
他很想知道如果这时候有人了解到他举动的意义,会怎么评价他。这让他倍感孤独。
背后森林里有一只突起的蝴蝶撞入了张网以待的蜘蛛预置的陷阱,奋力挣扎着。这种感觉清晰无误。
阳建奇异的泛着笑。
※※※
“它”就在那里。
解开腰部上紧缠的兽筋,任携带着的财产一一落地,千算万算,为这一刻的初晤他已不知道准备了多少时光,但再完美的计划也没有变化来的快,苦笑着,扔下手中笨重的石斧,它们脆弱的结构对“它”造不成任何伤害。
按照最初的设想,现在“它”应该是还处于安睡中的啊。阳建喃喃的嘟嚷着。张开空荡荡的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一边小心谨慎的向前走。
的确,“它”确实是在小睡。刚登上小山丘的阳建正待好好观察一下前方的湖泊,以前他只是在树梢俯览,就惊讶的发觉“它”正静静的躺在离他不到五百米的地方,不幸的是,“它”那巨大的头部正巧朝着这方。
更加不幸的是,“它”的眼睛居然是睁开的,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