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他二姐潘露死后,二姐夫与他家也就不来往了。
我抓了一把他坟上的土,蓦地想起了一首著名的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分离只有短短的几十天,可此刻我却感到恍如隔世。我抱住冰冷的墓碑,把滚烫的脸贴在上面,泪水又一次涌出,顺着墓碑流下去。
不是说人间的正午,正是阴间的半夜吗?我不能再哭了,不能再打搅他了,他该睡了,就让他好好地睡吧。我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拿出小花圈,又小心翼翼地插在墓碑前。然后,我站起身,伫立着,想对他笑一笑,可任凭怎么使劲,最终也没笑出来。
走在空荡寂静的郊区公路上,我的脑子也变得空空的。来来往往的大货车经过我纸片一样轻飘的身体,几乎要把我吸到轮下。我有点害怕,就靠着路边走,每经过一棵大杨树,我都要扶一下,它们成了我的拐杖。而头顶的太阳,像是快要被风吹散了。
阴阳相隔如此遥远。而此刻,我明白了,两颗相通的心灵,无论在何种时空里都能够相交。潘正走远了,可他把心留了下来,时时刻刻温暖着我。我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着,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后都有潘正在注视着我。
我表嫂回老家上海过年了。阳光温暖的午后,小华哥会带我出去散步。
这天,我大姨和大姨父走亲戚去了,小华哥带我散完步,不想回家做饭,两个人就去吃四川火锅。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的,刺激着食客的胃口。小华哥要了一瓶半斤装的高粱酒,叫我陪他一块儿喝。
“你和你那个……男朋友分手了?”喝到三分醉时,他问我道。
他的话还没落音,我的泪就流了出来:“你说的是,咱俩去给表嫂买特产那天晚上的……男生?”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2)
“是的,那天晚上下着雪。”他的神色暗淡下来。
“那天晚上,坐在自行车上喊我的男生,你还记得不?”
“记得……他就是你男朋友吧?”
“他死了……”
“咋会死呢?”
“病死的。”说罢,我的泪排山倒海似地流了个满脸。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手帕,边给我擦泪边说,“初恋总是这样的,不会有结果,不管原因是什么。别难过了,以后还会有……”
“你和他一样狠心,你们都不想管我了!”说着,我浑身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他没言语,酒也不再喝了。他像一株植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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