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忘不了?”贺靖将头靠在霍清毓肩膀上,低声问:“每回想到,我就愤怒到快要疯了似的。”
“你和他与我和横风是不同的。”
“一样的。”贺靖恨声道:“都一样的,因为我早当他死了。”
从听见龙观澜成婚的那一刻起,他便当对方死了。
霍清毓沉默了,如果当对方已死了,又怎么会时时刻刻惦念在心底,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对方的身影刨剖出来虐待自己?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的不愿忘记?
贺靖,你什么时候才会释怀?这三年来你总活在三年前八月十六那日,不肯忘记。你不愿走出,我又能如何?
看着与贺靖愤怒却又难掩寂寞伤痛的模样,霍清毓脸色一凝,嘴上也只能说道:“罢了,离天亮还有小段时间,你刚才不是说想睡吗?快睡吧。”
贺靖又出神了一会儿,才蹙起眉靠在霍清毓肩上。“我最近老觉得无聊,你知道吗?当爻楼楼主虽然有趣,但这个江湖却变得越来越无味了。”
“是你变强了。”贺靖的“破天三十六剑式”越使越纯熟,攻守间绵密难破,天底下几乎找不出能与之抗衡的剑法。
“是吗?”贺靖低低应了声,眼睫慢慢垂下。“但我觉得好累……”
“累了,就睡吧。”
低沉略哑的嗓音彷佛催眠乐般,贺靖眉头拢得更紧,但终是缓缓闭上眼,靠在霍清毓身上睡着了。
马车平稳地在官道上行走着,几丝凉风从帘外透入,霍清毓伸手将布帘拽好,以免好不容易入睡的贺靖受寒。
***
想要进入爻楼参加宴会,非要宴帖不可,可贺靖连他写的信、寄的东西都不屑一顾,甚至未曾回以只字词组,怎会给他宴帖呢?
为今之计,便是求助于有帖子的人了。
找到一名步履轻盈、气息绵长不乱、一看便知身怀功夫的男人,龙观澜拦下对方拱拱手。
“这位兄台,敢问你是要到爻楼赴宴的吗?”
“是。”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问你能否将那宴帖送给我?或是让在下重金购下?”
“卖你?你在说什么傻话?好不容易可以进爻楼,你给再多钱我也不会卖。”男人扫视了下龙观澜简单朴素的打扮,口气有几丝轻蔑:“小子你没接到帖子是你自家修炼不够,回去再磨炼个几年,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言罢,人便走了。
龙观澜也不恼,又拦下几人询问,却只是再多几记闭门羹。能收到爻楼宴帖的人,多是武林上颇有名气的高手,没有人会为了那些银子而卖掉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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