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情需要那份真正的踏实而不需要笑容不需要谎言,她是一个老百姓,一个脚踏实地的老百姓,一个没有太多奢望的老百姓,所以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儿子身上的那股老百姓身上独有的气息,她要让这种气息永远不从老百姓的身上飘离,更不能从自己的儿子身上离去,所以她要答案要实情要那份脚踏实地。
于是她走到钟义跟前,说:“义儿,你怎么起那么早啊,该不会是跟我这个老太婆在一起睡不着吧。”
钟义还在思索着那些烦恼的问题,看到她有点惊慌失措,但他很快就镇定自若地说:“不是的娘,怎么会呢?”
她说:“可是——”还不知道可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有点不太对劲。
钟义上前扶住她说:“不要可是了,我是想早点起来为你弄点吃的,谁知道你也那么早啊。”
她苍老的皮肤下皱起苍劲的笑容说:“嘿,人老了就是那样没有几个踏实的觉,你就不要管我那么多了,我这把年纪也就那样子啦,倒是你要好好调养啊。”
他说:“娘,我是男人还怕这点苦?你不要老是为我操心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听到这句“不是孩子了”她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的确他不是孩子了,也许她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孩子,她只把他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像自己像他的父亲一样,是个踏踏实实的老百姓,可是她觉得这种想法已经有点不合时宜了,也许吧,她想。“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小孩子了啊——”她意味深长的加了这么一句,说完就走出了家门口望了望那个天空,天空中仿佛总有说不出的意味,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多年来这样凝望的习惯天空中也就不再有什么特别的风景了,也许是吧。
这些天她总想对他说些什么,可说什么呢?她不知道。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不是孩子就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方向了,可是,他让她很不理解,可有什么不理解的呢?她不知道。她想,这是一种幻觉,希望是一种幻觉。
一天她呆呆的静静的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很久很久,后来她从一个有点破烂但还很严实的木匣子里拿出死去的丈夫的遗照,看着他那张苍白但憨厚的脸,突然感到眼角湿湿的,然而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静静地深深地看着这张脸,终于眼泪还是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落在他的脸上,上面出现一块小圆圈的湿润,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湿痕,也许是太久了吧终于上面的颜色还是脱落了下来,而她的心一阵抽痛,眼泪“扑通”掉了下来,忍都忍不住了,那双干枯了多年的眼睛从新感觉到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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