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嗤著一抹莫名的笑遂径自起身走开。
望著母亲进入内室,空落的门扉上雕砌一对脚踏浮云、展翅飞舞的凤凰,宛若就要冲天而去,轻纱飘荡交错更显得如梦似幻。
承平丢了魂似的怔怔站著,突觉眼前的一切似乎均带著某种难以言喻的意涵,邈邈茫茫,掌心里的凤玉仿佛正隐隐发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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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身著单衣的男子临窗而立,双眼放空注视著窗外的一景一物,继续低喃:「忧从中来,不可断铯……」待吟到此,肩上陡然沉重,一股清馨异常的熏香袭人鼻间,他回眸一笑,望进身后那双满载关切忧心的眸子里。
「子矜……」他朝身后有著一张粉白如玉脸庞的少年伸出手,笑得像个孩子。
身袭天青长衫的少年有些惊异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姣好的面容满布迟疑,如女人般秀丽时柳眉皱了皱,最终仍是不发一语地牵起他的手,将人带至镜台前。
摇头低吟,喃喃自语,卸下玉冠后的赵管仿佛沉浸在自个儿的幻梦里,唇上始终挂著满足的笑容,眸中神采闪动,可一行清泪却无声无息滑过面颊。
「殿下?」子矜蓦然一惊,不知何故,心头忽然突突跳著,是紧张,也是感伤。
泪水赫然停止,赵管敛下笑颜,面无表情地阖上眼眸,依旧不发一语。
四周静谧得可怕,子矜抿著唇,默默做好自己的本份,为他梳发、修鬓,春风和煦般轻柔地抚过面颊,纤长的指间拦起一束束的发丝,尽管忧心忡忡,面上依然是温润的笑。
好片刻,似是感受到子矜不言语的宽慰,赵管悄悄睁开眼,粗嘎地问道:「现是什时候了?」
「刚过午时……」
「谁问你这个了!」没来由的失声叫嚷,话一脱口赵管即察觉自己的失态,眸底闪过一丝歉意与尴尬,眉睫低垂,特意放柔声调,轻问:「从『那日』起,是多久了?」
细观他的神色气度,子矜霍然明白,双手又开始在发上游移活动,恭敬地答道:「自殿下担任监国,已有五日了。」
五日……才五日吗?为何他却感觉长远得像一辈子。赵管喃喃自语,恁是亲近如相贴身后的子矜也听不得任何只字词组。
他再次长吟一大串词句,破碎且繁杂,唯一让人听清的仅有「莫晏」两字。
内心满是困惑,想问,却开不了口。子矜依旧一比一比地梳著发,细长的发丝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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