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傻子。」莫晏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倘或我要杀你,又何必费尽心力救你性命?」说什么一条命交到他的手中,要他当真狠下心来,此时的风潇剑早成了一具死尸。他收回剑,沉着脸冷冷地道:「以后,别再拿自个儿的命开玩笑了。」
「我说过,我一条命都在你手里,天下间,也只有你能取我性命。」
把命交到他人手上,自是任凭宰割,也只有到了至情至性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知他的心思为何,莫晏仍不免觉得好笑,故意问道:「你这话倒有趣,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吗?」
这下,风潇剑反倒楞住了,一句句出自肺腑,哪来多余的心思去琢磨,情到深处,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便脱口而出了。
他支吾了好半天,猛抓头不知该作何回答,心里一急,竟猛然抓住莫晏的手将人揽进自个儿怀里,兜头就把嘴凑了上去。
两片嘴唇准确无误地贴上略显冰凉的薄唇,压得紧紧的,莫晏不曾想他会有此一举,很是愕然,但最教他吃惊的是,自己并无任何怒意,反而别有一番说不上来的万般滋味,似水流淌,悄悄溢入心头。
好半晌,四片相合的唇瓣终是分开来,风潇剑不言不语,只拿著一双眼紧盯著那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双唇发楞,眼底情欲未散,整个人却像丢了魂似的。
相较风潇剑的傻样,莫晏倒是一脸镇定,抿抿嘴,仿佛刚才之事从未发生,开口便问:「昨夜那黑衣人,你可看清他的模样?」
风潇剑仍在回味留连,被他问得一楞,抬头想了会儿,眉头霎时揪结成块,以一种不屑的口气说:「嗟,什么兄弟,竟是仇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抓不著影儿,莫晏只得这么猜测:「你指的是那两个侍卫?」
「不是,你想是谁?就是太子身边的那小子。」
此言一出,莫晏恍然明白所谓「兄弟成仇人」作何意,却也越觉困惑,不由再问:「那少年是何身份?叫什么名字?」
「我听那丫头说,好像叫子矜,是……是……」脸红紫涨,风潇剑窘迫的频抓头,粗声粗气道:「反正是和太子相好在一块儿,我哪知是啥身份?」
了然于心,莫晏笑笑不响,随又扳正脸色,沉吟不语。如此听来,那名叫「子矜」的少年绝非寻常侍童,既与太子同寝同起,关系自是亲密,到底有何缘故要加害于太子?
反覆回忆当时景况,他转念一想,兴许从头至今,子矜要杀的人,并非太子,此举不过是声东击西之策……不!这也不对,倘如对像不是太子,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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