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难过,才会一大清早跑来见我?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在乎你要谁,只要我们能──”
“不,不是这样……”他猛摇着头,摇着已经碎了的心。“不是这样,我……我该怎么对你说呢?我──”
他说不出口。说不说出实情对她都已经造成伤害。他犹豫,他痛苦。
“你是要告诉我,我们俩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对不对?”她确信汪兴文已把自己的丑行对儿子坦承了,但她不确定汪洋知不知道她也清楚。
“净非,原谅我,我不该……”他红了眼眶,想起自己曾与她有过的肌肤之亲,他悔恨交加,发出对命运的不平之鸣:“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突然,他抱住她,仿佛死别一般,舍不得放。
“忘了我,求你忘了我。”他放开她,转身冲出门,留下一点也不意外却依然伤心泪流的她。
☆☆☆
汪洋在和唐净非见面之后,大病了一场。病中昏昏沉沉的他,依旧喊着她的名字。
“汪洋,你还有我呀。”
丁禹守在儿子的病床前,煞是心疼。
汪洋对母亲的话浑然不知,病中的他饱受煎熬。
“唉,”丁禹长叹一声。“你怎么一爱就爱得那么痴狂、那么不顾一切?你这一点究竟像谁?是像我吗?这不是好事呀!痴情是要吃苦的,如果你知道妈这一生为痴情所受的煎熬有多深就好了,也许你就不会这么痴情了。”
她开始喃喃自语,也想起另一个痴情的人──丁孟唐。可是他的痴情为的却不是她。
想起他对吴兆兰用情之深,恨意顿时又覆盖了丁禹。
暂时放下儿子,她上小楼看丁孟唐去了。岂料根伯一见她就说丁孟唐失踪了,他已经找遍了汪家每一处,依然没见着丁孟唐的人影。
两天后,她被彻底击垮了。
丁孟唐投河自尽,颈上挂着那条有心型坠子的项练。
汪家一片死寂。汪兴文早已被自己对儿女的负疚感折磨得痛苦十分,繁忙的工作更使得他心力交瘁;如今家里又出了这种事,面对完全变了样的丁禹,他已不知如何是好。
管家领进唐净非,一见骨肉,他强迫自己要镇定。
“净非──”音容里满是愧疚,他也讶异于她的造访。
“我从报上得知丁孟唐的死讯,特地前来吊信。”
她冷冷然道,刻意忽略汪兴文苍老疲倦的神情。
她没想到丁孟唐最后竟走上这条路,也许她该为他的死负些许责任;那条项练是她有意留给他的,她是间接害死他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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