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这个想法使她决定在离去前再上汪家一趟。
“谢谢你。”汪兴文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我陪你上小楼里去吧,灵堂设在那里。”
“不必,我知道怎么走,自己去就好了。”
女儿连跟他一起走一段路都不肯?他凄苦一笑。“好,那你去吧。”
☆☆☆
丁禹坐在丁孟唐的灵位前。而如稿木的她仿佛正陷于冥想之中,对刚走进来的唐净非毫无反应。
唐净非动手点燃了香,稍事祭拜便站在那里不动,看着枭枭的香火,往事也在她眼前一幕幕掠过。
七岁那年,她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净非,原谅妈妈,妈妈对不起你……”
这是妈妈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以后,她依然和外婆相依为命,直到外婆去世,她进了孤儿院。十五岁那年,法国人米勒夫妇领养了她,从此她就随养父母住在巴黎。
完整的家庭、疼爱她的养父母,并没有使她忘记破碎的童年生活。
寻根的渴望和一探上一代恩怨情仇的念头使她重返故乡。外婆直到临终前才将她的身世告诉了她,也将妈妈为什么冷淡自己亲生女儿的原因告诉了她。
往事如烟,如她眼前枭枭的烟雾。
她已用汪兴文给的那张支票买下自己租了将近一年的房子,供那对苦命婆媳栖身。
她打算回巴黎去,远离这个本不该回来的地方。从千该万该到千错万错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爱上汪洋。
她尚未讨回公道,却已注定了失去他的命运。既然他只得知了部分事实,那么她还是就此打住吧。
如果一切到此为止,汪洋至少不会恨她,虽然他也不能再爱她。
“请你把那条项练还给我。”她朝丁禹走近,断然提出要求。
丁禹大梦初醒般的望着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项练。
“不,它是我的。”
“胡说!它是我妈妈的,是丁孟唐送给我妈妈的,请你把它还给我。”
“你妈妈?”丁禹声似叹语。
“对,吴兆兰。”
这个名字令丁禹震怒。
“吴兆兰?那个贱人!”
“请你收回刚才那句话。”唐净非也被她激怒了。“我还没怪你害苦了我妈,你竟然到现在还敢污篾她!”
“我害苦了她?不,你说错了,是她害苦了我!她害我失去了孟唐,她破坏了孟唐和我之间的感情,是她,这个贱人!”
唐净非狠掴了她一巴掌。
“这巴掌是我替我妈打的。”她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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