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幺这幺早到?'以撒问得可闲的了。
'我一离开会议室听到你的留言,就直接搭捷运过来。'安阳沉吟,阴气浓郁,无言地凌厉质疑着他和乐乐为什幺会这幺晚到。
'喔?'以撒微笑,有几丝挑衅。'是听到我说妈晚上会到台北才赶来,还是听到我说我会连乐乐也一起召集,才这幺火速赶来?'以免乐乐和他有独处的机会?
'先把拍卖会的问题搞定再谈那些吧。'一名主管型的长辈淡道,似乎很习惯这两兄弟的钩心斗角。
'以撒,我必须代我哥问一句。'大美女宾芬愁容郑重。'安妈妈突然回台的原因到底是什幺?'
他没辙也没得赖地吊眼望着天花板转转脖子。'大概是她从大姑跟我的越洋电话中,听到这场拍卖会很可能是安家事业收尾动作的事。'
在场的各项负责人闻之色变,纷纷转望安阳,仿佛瞻仰着精神领袖,就可以安定混乱的民心。
'现在事情已经搞到这局面,可以请你别再卖关子了吗?'以撒懒散地恭敬问向安阳。
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他无有反应,静得出奇,反而令人警戒屏息。
他静默甚久,久到大家都快放弃的时候,他不自觉地瞥望乐乐一眼。凌厉的俊容,霎时隐隐松动。
她没有像其它人那样地逼视他,而是像和他一起去家附近乱葬岗公园散步那样,悠哉而满足地仰望他,陪在他身旁。
她这种不在乎他说什幺、也不打算因他说了什幺就改变态度的信任神情,突然地、莫名地、深深地,击中他心灵深处的什幺,倏地想毫不保留地全都向她倾吐。
她什幺也没有逼他说,他却好想对她说些什幺。
'安家的APHRODITE拍卖公司营运已经撑不住,必须结束。'
众人一片震愕,不断质疑,席间却有一两名较客观的业务人士冷然以对,宛如心底早有谱。
'台湾市场的不景气和大陆的快速崛起,我想已经不需要我再多做说明。但是一方面是本土的意识形态不断窄化格局,另一方面文建会迟迟不建立具公信力的鉴定机制,导致好作品难求,假作品层出不穷。就算我们有马伯伯这位征集拍品的高手撑住招牌,但是负面效应仍在扩大。'
'这些可以在董事会中再议。'仍有老臣努力保驾。'我们之前不是有与上海拍卖公司合作的企划吗?'
'是啊,台湾艺术产业的确资源和胃纳都不足,制度也有瑕疵,我们还得自请专人负责鉴定工作。但是我们专业的经营能力,至少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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