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指日可待——多谢施主慷慨相赠。”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那么,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人已恢复元气,他也没有再停留的意思。朝比丘点点头权当告别,赤司迈动脚步,往门那边走去……
“请留步。”
哪知比丘又再一次地叫住了他。赤司转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盯视着他,突然之间,他惊觉对方的容貌比之方才时竟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不下二十岁。
他诧异地盯着比丘从蒲团上站起,步履轻盈地“飞”至他面前。
只听僧人笑吟吟地道:“虽则贫僧道微德薄,但为聊表谢意,今日便腆脸为施主指点一二,还望不要见笑——”
人的容貌怎么能在一瞬间发生变化,更何况只是吃一点东西,缓解饥饿而已。
走出庙门后,赤司心中犹存疑惑。他折返小庙,想弄个清楚,却见庙宇空空,除了一盒食用完毕的糕点盒还放置在地上,哪还有什么比丘的影子。
“你与那诃树虽有缘,然草木愚钝,不晓花间情/事也是枉然。”
“眠浅梦深,终有清醒之时。请施主不必为此劳心费神,终是罗浮梦一场啊。”
而临别时的这句话,到底又表达了什么意思呢……
离开破败的小庙,半路遇见的第二个人,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
老婆子年约花甲,身边环绕着一众男男女女,各年龄各面貌的都有,在山道上你一个我一个的分散开来,撒欢作乐,全然不顾过往行人的感受;本该是安心颐养天年的年纪,却穿着一身庸俗到可笑的花衣衫,脖间佩戴的足有拇指粗的金项链,生怕别人看不出其实是假的。
黑不溜秋的一颗媒婆痣随着夸张的面部表情变换着方位,她左手举一瓶廉价的清酒,右手不断朝空气中比划着什么,那张浓抹着艳丽口红的血盆大口里,不时哈哈蹦出几声粗嘎的笑。
不用侧耳倾听,只消小小猜测一下,赤司就知道那张正朝外喷吐着浓浓酒精味的嘴巴里,必定是说着吹嘘的话。
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赤司侧头朝两边张望,见唯一可供行人通行的只有眼前这一条被他们占据的山道,只好上前出言提醒:
“不好意思,能否借过一下。”
被点到名的那名中年人正听同伴讲到兴头上,不晓有人出言打断,脸色自然称不上是好看,他瞪了一眼红发的青年,然后极不甘愿地挪动了下屁股,勉强分出了一点可以容人通过的空间。
“诶——等等。”
像是想到了什么,中年人突然变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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