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
“真看不出来……”上下看了他几眼,然后极其怪异地扯开了一抹冷笑:“二十五年来,都过得顺风顺水吧?”
“……什么?”
他确实二十五岁了,但因为外表年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低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周围人初次见面时或多或少都会错估了他的年龄,几乎次次如此。那么,眼前这一位陌生人为什么能这么准确地指认出来?
“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运道还挺好的,放心吧,以后也会接着再顺风顺水下去,不过……”中年人挤了下眼睛,于是,那颗绿豆般的小眼珠在眯成一条的肉/缝中被挤压得愈发看不见了。“今个儿小爷我心情好,告诉你也没关系——替你看了下面相,你印堂色鲜亮,眼角散桃红,就是这里……”他戏谑地指了指人中的地方,“痕迹稍微有点模糊了。你啊,将会在这碰到一面小小的壁……”
“……?”
“说了这么多,再给你一句忠告好了。那棵树,可顽固得不得了!观赏观赏就好,别反倒惹得自己一身刺!”
又是树?什么树?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说树?
赤司还想接着再问些什么,关于面相、运道,还有那棵树之类的。就见那中年人就很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头和身旁的同伴继续攀谈去了。“去去去,别碍事。”
平静下来后,赤司也不气恼,久居高位养成的思维不让他认为和这类人起争端是件明确的事。他抿直唇线,迈动脚步从这群人中间穿过,眼看着就要脱离他们了,一只肥胖的手却突然揪住了他的袖子,迫使他不得不停顿下来。
是最一开始见到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
他只得停下脚步,面带不解地向她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看到了吧……怎么样?那棵树,那棵玄奘法师亲手栽种的圣树……嗝……”
没想到老婆子却风马牛不相及地回答了这样一句话。
她打着酒嗝,一张脸涨得绯红,眼珠混浊不见光泽,偏偏还紧盯着一头雾水的赤司不放,妄图传达出什么他能明了的信息。“多么漂亮、多么美丽、多么夺人心目的一棵树啊!噢……我的圣树,我亲爱的小树树……”
……又是树……!?
饶是好脾气如赤司也不禁火大了起来:醉酒了在这说什么胡言乱语?身边的这群人都不管管她?
他的笑容隐隐沾上了不耐,视线落在老婆子揪住袖子的那一只手上,思索着是否要挣脱开它。
还没等他真正实施,那老婆子就已经十分识相地放开他了。她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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